4.你藏什么?
郁诚频频看向后视镜,将她的神情都收入眼中,说:“为你接风洗尘。”似乎一句话就能舒缓她的紧张,她眉tou渐渐松开。
他心境不由柔ruan,勾起食指轻轻蹭了下她的耳垂,ruanruan的,泛着红,还有些tang,像一簇小火苗,循着指尖烧进他心里,侧过tou见她脸颊酡红,低声问:“怎么这么tang,感冒了?”
她浑shen一抖,闭上眼又是飞机上那个梦,还有梦里那暧昧气味。
什么都容易忘,最想忘的却忘不掉。
美微恼恨地拉住毯子捂住脸,无意中发现那石兰花气味是从mao毯上散发出来的。
她扯下毯子抖开,中间bu分尽是白色斑点,竟然现在才发现,一阵恶心往上涌,捂嘴要吐。
难怪那女人下飞机跑得飞快,钱也不收,难dao就为了恶心她?
这世上变态也太多了。
郁诚察觉她状态不对,手背探向她的脸,“怎么了,晕车?”
“我想回家。”她摇摇tou,胡乱将mao毯团成一团sai到车座底下。
郁诚略过一眼,靠边停车,走到后备厢拿水,绕到副驾打开车门,为她松开安全带,拧开水瓶递向她chun边。
她要接,他不让。
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一小口,清水顺着她的chun往下蜿蜒,经过她的肌肤变得温热,落到他的手背,又从虎口hua进掌心,rong入他shenti。
他竟贪恋这样的交rong,走近些,一只手探入她后腰,将人往xiong前带,低下tou,又给她喂水。
她的shen子ruanruan的,小小的,像没骨tou般塌在他xiong膛。
像回到很久以前,给怀中小人儿喂水喂饭,再看她chun角烂漫一个笑,脆生生喊哥哥,如同三月里微风拂面,蔷薇满园,叫人心花怒放乐此不疲。
郁诚要很努力才能控制均匀的呼xi。
“不要了。”她还是难受,抬起shirunrun的眼睛看向他,“哥,我想先回家洗澡换shen衣服。”
她有多久没有叫过他哥?
大概有六年了吧。
郁诚听得见自己猛烈的心tiao,慢慢将那瓶水拧上,强迫自己冷静,自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口?有什么目的?为拖延时间?
理智是他思维惯xing。
纵然心情上天入地,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问:“你刚才藏什么?”
“什么?”她不解。
他放开她,抽出座椅下那张毯子展开,忽然面色发青,全shen僵住。
这种东西,成年男人怎么会不懂。
“这是什么?”他咬紧牙质问。
她垂下脸,不知dao心虚什么,小声说:“毯子。”
“我不知dao这是毯子?我问你这毯子上tou是什么?”
她慌乱,“这不是我的。”
人都相信眼见为实,认为耳听为虚。
美微的解释没有任何效力。
郁诚纵横商场,早已练就金刚手段,自信这世上没人能骗过他,他额角青jin暴tiao,五指攥紧那黑毯,jing1斑腥白,黑与白对比惨烈,他的手颤抖着,脚下也站不稳,想起她先前的话,声音压得极低,“zuo什么?回家洗澡?”
她屏住呼xi看着他。
他仰起tou哈哈笑出声,猛地扔掉那张肮脏的毯子,握住手臂将她拽下车,“你在外tou都干些什么?”
美微后腰抵住车门,好不容易站稳,“我说了,这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我听你解释。”他一双眼血红,微微眯着,chun角勾起却没有笑意,他在等她撒谎,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愿意蒙蔽双眼去相信她。
可是她说:“飞机上遇见的人,见我冷,就送毯子给我用。”
不用心,她没有心,好好编一个谎话都不愿意。
“弥天大谎!”他气得抬起手指,颤了颤,指向她脑门,“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好不好?这种东西什么价位你不知dao?陌生人会随随便便送给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她抿紧chun,再不作解释。
她的疲惫,她的脆弱,原来都是因为和男人在床上胡来,ti力耗尽了,显出一副shenjiao无力的勾人模样。
郁诚已认定这是结果,神情阴翳,沉默注视着她,眼神像两把刀子恨不得将她活剐,问:“那人是谁?”
美微抬眼与他眼神撞上,那恨意刺得她立即红了眼眶,哽咽dao:“没有谁,你不信就不信吧,我的事情本来也与你无关。”
他转过shen,拧开那瓶水猛灌了几口,冷静下来,又回转shen,语气无比凌厉,“我提醒你,找男人也要长脑子,什么样的男人会把脏东西弄在你衣服上。”他不等她答话,又鄙夷地笑了,“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小男友吧?你在外tou乱搞,唐令知dao吗?”
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心一层层凉下来,ting直了脊梁,“我找不找男人,找什么样的男人,那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我是成年人,我知dao对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