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姚药药在活人医馆一楼望风，我和窦豆豆上了活人医馆二楼。
“此月摆渡四单……盈三千两……黄金？！活人医馆那么赚钱？！”
我惊呆了，连困意都惊没了。
窦豆豆也惊呆了。
其他没什么东西，钱倒是很多。
不过――
“这里经常被人踩过……难dao是那口井？”
活人医馆后面有一口老井，上面满是藤蔓。
我想探寻它很久了，却总是被天大夫阻拦。
曾经为了探索那口老井悄悄点了天大夫的笑xue，没想到天大夫大笑着也能拦住我。
那天回去后，当晚寒姨就来教训我了。
寒姨什么也没zuo，就问了几个问题。
“你对天叔zuo了什么？”
“我……我就点了他……笑xue……”
“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该怎么zuo？”
寒姨的脸色好吓人。
“该……该点我笑xue……”
“自己点，还是等江无浪回来，我向他告状？”
于是我在寒姨目光下，自己点了自己笑xue，笑了一晚上。
第二天寒姨提溜着我向天大夫dao歉。
自那以后，寒姨常常用“向江叔告状”威胁guan教我，我总是会乖乖dao歉、抄书、自罚。
当然，我再也不敢捉弄天大夫了！
这些往事，现在想想还是……mao骨悚然啊。
只是……再mao骨悚然的回忆也无法消灭我此时的好奇。
正巧天叔不在。
此时不探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窦豆豆，要不要跟我一起探探？”
“啊……可是……我……我怕黑……”窦豆豆有些退缩。
“你要不敢，我自己去。记得帮我望风啊！”
“好！”
30
活人医馆下阴森得很。
还有许多脸上缠着绷带的人，也不知活着还是死了。
“是你啊……你都长那么大了？”
忽然的动静让我吓了一tiao。
“你……认识我？你是谁？”
那个人却不说话了。
角落里有一枝枯萎的梨花枝。
看上去，是被人jing1心保存的。
我离开，又在角落里碰见不停说些算术的无面人。
似乎这个神秘地gong里的无面人曾经都是各门各派的，甚至认识我的人。
他们在这里zuo什么？
天不收和他们之间……
暂时没有tou绪。
我闯过机关和这些幽魂般的存在，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灯火多了一些，周围的架子上也多了许多daoju。
“洛神手札？”
打开，却是寒姨的字迹。
寒姨是洛神？！
一些从春秋别馆chu1得到的线索似乎被呼应。
春秋别馆的悬剑组织曾经想偷洛神帖，获得洛神的易容术，而后进行潜伏。
如果是这样……那些无面人，莫非也是想易容的人？还是说，易容失败的人？
我继续探寻。
进入了新的密室。
黑暗中有人哼着曲，断断续续。
我踩到了一只玉笛。
捡起来，在衣服上ca了ca。
一旁还有古旧的曲谱，我试着chui了chui。
周围静了下来，那些无面人也不再躁动。
太诡异了。
推开一扇门，在最里侧的密室中遇见一个尚有神智的无面人。
“外面，燕云十六州，如何了？”
“……尚未回归。”
“总有一天……会等到的。”
“你们是为了燕云，待在这里？”
“是……那支笛子，是故人所赠，可以还给我吗？”
我归还了竹笛。
“我看你们都不太清醒，还以为是无主之物，并非有意……”
“shen入焚焰，心如死灰，如此十数年，怎么还能强求他们保留原有的侠客之风呢？”
“你们在这里待了十数年？！”
如果能离去，他们早已离开。
可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只能意味着他们这样的形容，不能离开。
“是啊……十数年。只是同袍临行前，握手殷殷，许我重逢日，我又怎敢轻言放弃？”
“和燕北盟与悬剑有关吗？和……中渡桥之战有关吗？”
和王清有关吗？
那人叹了一气：“以后，你自己问洛神吧。”
“那……那你们冬天会不会很冷？粮食会不会不够？”
那人一顿，dao：“不用担心。洛神将我们保护得很好。”
“可如果真的很好，他们也不会变成……行尸走肉的样子。”
“心里的火熄了，又如何活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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