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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司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到她进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进来。”

        他连澡都不洗，直接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南雪气得发笑：“干大事？你有什么？学历？技术？还是人脉？在A市，好工作哪样不要？我劝你脚踏实地，先找个工作过渡，站稳脚跟再说！”

        临走前，她在便签纸上写了一行字，贴在茶几上。

        她走出卧室，看到赵春仁还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角还着口水。

        南雪看着这封邮件，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吃完收拾干净。找房子。不然。”

        第二天早上，南雪着两个大熊猫眼起床。

        南雪感觉自己的太阳又开始突突直。

        掏出手机在百度上搜索“杀人最多能判几年”。

        顾司离翻开面前的文件夹，直奔主题：“公司近期人事调整。南雪，从明天开始，你调任总裁办，担任我的贴秘书。”

        南雪深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

        一整晚，她几乎没怎么睡。

        发件人：顾司离。

        茶几上昨晚的外卖餐盒依旧摆在那里，散发着一馊味。

        到了公司，南雪刚坐下没多久，邮箱就弹出一条新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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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完收拾一下啊！”南雪忍不住又吼了一句。

        她快速洗漱，换上职业装，拎起包准备出门。

        赵春仁的外卖很快送到，他吃完后，餐盒和筷子直接丢在茶几上，油腻腻的汤汁洒了一桌。

        南雪瞬间失去了所有沟通的望。

        晚上赵春仁点了外卖。

        她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到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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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花钱买的，凭什么便宜这个白眼狼？

        南雪规矩地坐在访客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等他开口。

        她真的要崩溃了。

        南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网吧在招网，包吃住，条件还可以，适合你现……”

        “顾总，这……我觉得不太合适……”

        跟蠢人讲理，纯粹是浪费生命。

        调职？贴秘书？

        带着忐忑，她坐电梯到了楼，敲响了CEO办公室的门。

        然后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我来A市是干大事的！你让我去当网？瞧不起谁呢！”

        她上耳，把脸埋进枕里，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烦躁感像水一样淹没自己。

        “网？！”她话没说完，赵春仁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叫起来，脸上满是鄙夷。

        顾司离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她：“这是公司的人事安排，不需要你觉得合不合适。人事那边已经通知了，从明天起你直接向我汇报工作。”

        “哎呀，明天再说嘛。”赵春仁打着哈欠，往沙发上一躺，“我累了，睡了。”

        他疯了吗？！

        她转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碗清汤面，把那盒原本打算红烧的排骨又往冰箱深了。

        她关上卧室的门，但那呼噜声还是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来。

        “切，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连个好工作都不能给我介绍，没本事。”赵春仁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却足够让南雪听得清清楚楚。

        昨晚没睡好，今早被表弟恶心，现在又被顾司离这么一搞……

        南雪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压没给他准备。

        震天响的呼噜声在客厅里回，南雪站在卧室门口，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崩溃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