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还以为是月光
谢识之毫无波澜地接受了次日诚惶诚恐满是忧虑心虚的陈谊。重新接手了阑瑶居的事务,尽心尽力地为陈谊的宴会筹谋,并带着那把琴,入住了阑瑶居侧室。
陈谊入住了谢识之的正上方的房间。在看到书桌上琴包lou出的一角琴后。她的jing1神看起来很差。看着前几天就写好的方案,基本只能干一些打下手的事,效率还很低。
半夜。月光从半开的窗hu照进自己的双手,陈谊跪着,看着它们颤抖不停。黑长的tou发几乎要把她淹没。这是面对月亮忏悔的罪人。
今天的梦,是陈谊和lou尔的初遇。
越国的小混混把陈谊围住到一个阴暗chaoshi的小巷,意yu抢劫。陈谊一步一步往后退,无路可逃,她几乎要贴上那面chu1chu1是青苔的砖墙。此时,一片月光出现在巷tou,那是lou尔的裙角。至纯至善的圣女在越国的地位旁人难以想象,即使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也立ma让人心胆俱裂。liu氓们跪在地上不停磕tou,地面的脏水把他们的脸摸得乌漆麻黑。lou尔原谅了他们,待他们落荒而逃后,走到陈谊面前握住她的手,满是担心和关切。
“你还好吗?”
陈谊抬起tou,这次她面前的是谢识之。
谢识之背对着月光,陈谊恍惚了片刻才看清他是谁,又好像没有。
“刚刚你的裙角出现在巷口,我还以为是月光。”陈谊用越语低yin。
“什么?”谢识之蹲下,平视着她。
月光重新落在陈谊shen上。在这苍白的光下,陈谊出奇地美。
越国是最大的紫檀产地,在越语里,紫檀的直译是“神的礼物”。lou尔能接chu2到的一切木质用ju都是最上等的紫檀。她的shen上浸run着紫檀香气,悠远深厚。陈谊甚至怀疑lou尔的血骨会不会也是紫檀香。
没有,就是正常的,血腥气。不是太好闻。
最好的紫檀,那日lou尔shen上扑鼻的檀香和如今谢识之shen上的檀香重合。陈谊好像被夹在了过去和现在中间,上下动弹不得。她闭上眼,慢慢低下tou。这次她回到了中点。
“好棒的琴。”陈谊轻拨弦,接着眉tou微收,她的目光转向lou尔,“音涩了,主人已经不在了吗?”
“她离开了已经三十多年了。越国会弹琴的人不多,呆在这里永远pei不上这么好的琴。”陈谊记不得lou尔的脸,她所看到的永远是灰暗的白色人影,“愿母神赐福与她。”
“它叫什么名字?”
“秦伶娜。”
lou尔看到了陈谊的表情,她叹口气,无奈地说:“它没有名字。”
“对不起…”陈谊惭愧。
“李文岐,”这好像是lou尔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lou尔背对着她,向前走几步,扶着窗框看着蹦蹦tiaotiao的鸟儿,用陈谊已经记不得的语气说,“无论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出越国,都带它走吧。不用找秦伶娜,给你中意的人就行。”
“对了。你不是想要天音吗?”lou尔突然转过shen,花枝乱颤,“就叫它风乐吧。”
陈谊知daolou尔这是在刺她,她看着灰白的lou尔,看着桌面上的琴,低声说:“好名字。”
风乐。陈谊猛的睁开眼,她惊慌失措地看着现在的、面前的谢识之,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不guan不顾地把自己埋在他的肩颈。她的呼xi很急促。那把琴叫风乐,那把琴光鲜亮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