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邵群才把手机递到简隋英眼前,图片是一份文件,内容是一个在香港注册的私募基金公司,注册资本八百万,gu权人是李玉和简隋林。
“cao2——”简隋英长叹一声,倒是没多少愤怒,他早在这几个月里磨平了怒火,这事情也丝毫不出乎意料,只不过坐实了李玉的同谋shen份罢了。
“我一早让人多注意了,香港那边的熟人第一时间通知我了,你找的人估计明天才能知dao信儿,应该有更多juti资料。”邵群收回手机,搂紧简隋英,替他rou按太阳xue,“别气,事到如今,咱们手里的证据,告他们个职务侵占足够了。”
“cao2。”简隋英依旧不语,一tou扎进邵群颈窝里,用力蹭着邵群的颈侧,他要只是生气就好了,这滋味比生气还难受,感觉就像xiong口被掏了个dong,四面八方往里透风,钻得他骨tou都疼,他刚chu1理完糟心的表弟,又被把亲弟弟和前男友的罪证摆在眼前,如非shen边还有邵群守着,真不知现在该是什么心情了。
“乖,好了……”邵群轻轻摩挲着他冷汗淋漓的后脑勺,温声安抚,“别和自己较劲,难受就咬我。”
怀里人肩背耸动,哽了一声,shi热的口腔han住了颈侧的jin络,尖利的牙齿磨了磨,没用力,从啃咬变成了深深的yunxi,邵群偏着tou,任由简隋英在自己脖颈上逞凶,只不停地摩挲他颤抖的颈背,等他自己消化情绪。
好半天简隋英才抬起tou,眼珠通红,目光森然。
邵群低tou在他磨得通红的嘴chun上轻吻一下,“好点儿没?不解气再咬两下?”
简隋英知dao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看着邵群脖子上自己嘬出的一片草莓印子,嘴角不情愿地勾了勾,明明承情却还是嘴ying偏tou,低声dao,“笨dan……”
“诶,你就吃亏在这张嘴上了!”邵群早习惯了简隋英死鸭子嘴ying,nienie他腮帮子,抽了纸巾替他caca嘴角的口水,“你说你,长这么帅,这么漂亮,但凡嘴甜一点儿,谁舍得欺负你!”
“像你似的?撒jiao耍赖没pi没脸?也不害臊!”
“那是,我撒撒jiao你就什么都依我,把我放心尖儿上疼,天底下还有更划算的买卖么?”邵群说着不着调的话逗弄着心情欠佳的炸mao猫妖,nie着他尖尖的下巴,仔细把那张花脸caca干净。
简隋英不说话,深深凝视着邵群的眼睛。
“这么看我干嘛!”邵群被他瞅得汗mao倒竖,伸手去遮他眼。
简隋英抓着那只手,深深将自己的脸埋进那温热的掌心,像把tou埋进沙子的鸵鸟,获得了虚假的安全感,平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便能轻易吐lou,“群儿,你真好……”
“cao2……”邵群另一手指尖轻抚简隋英的后颈,简隋英长长的shi漉漉的睫mao轻轻划过他掌心,像划过他的心口,酥酥的,yangyang的,让他轻飘飘的有些醺然,他低tou,隔着手掌同简隋英额tou相chu2,“隋英,我好像喝多了,怎么听见你夸我……”
邵群这辈子听过太多的溢美之词,shen在他这个位置,阿谀奉承溜须拍ma之辈有如过江之鲫,有人夸他相貌好、家世好、学识好、能力好,却唯独没人夸他是个好人,就连他爸他姐似乎都是从他出生就认定了他是个闯祸jing1惹祸鬼,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dan,只有简隋英说他好。
最简单平实的一个字,却戳得他心口酸ruan,他想说些什么,几次张口,又茫然无声。
shi热的呼xi彼此交rong,那些未能出口也难以出口的心绪,最后都化为了一个轻轻的柔ruan的吻。
那之后的第二天,简隋英又收到了一份资料,是同一家在香港注册的私募基金公司,比邵群那份表格的内容更详细些,但也乏善可陈,一家仓促成立用于不可告人目的的空壳公司而已。
这些日子他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那两页薄薄的纸,揣摩简隋林到底想从他这得到些什么。
主谋应当是简隋林,从他对李玉的了解来看,李玉虽然不是东西,但也不至于为了钱算计他,至于为什么能如此忍辱负重伺候到床上,他也搞不懂是自己魅力无边还是李玉真能为了简隋林豁得出去,总之怎么想都恶心至极,他也不愿深究。
他们谋划的东西,已经到手的是钱,八百万不少,但应该喂不饱简隋林的狼子野心。接下来应该是北海的地,依仗着李玄的关系下手非常容易。如果小白眼儿狼还有点良心就该就此打住,而最坏的,无非就是谋划他的公司。
简隋英想明白了也就不再为此忧虑了,抛开亲人情人的双重背叛带来的打击,这事本质上就是两个不入liu的小贼妄图掀翻他这艘大船,他既然已经窥到了狐狸尾巴,就绝对没有让他们得逞的可能。
“别琢磨了!在家就别想这些破事了!”邵群放下酒杯,伸手夺走简隋英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一边沙发上,“都订好机票后天就去了,还琢磨那些没用的干嘛?”
“也没什么,就觉得ting没劲的,想放假!”简隋英拨弄着邵群手上的装饰戒指,“cao2,你说你,还套一圈儿,假模假式的,怕人家笑话你单shen假装有主了啊?”
“老子本来就有主啊~”邵群坏笑,掐着他指尖,狎昵地rou了rou,“是不是啊,老婆?”
“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