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受到惩罚了吧,无论是神明邪物还是某些超自然的东西,在自己shen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一定是zuo错了什么才会惹得那些存在对自己施加了这种残酷的刑罚。
但是,她到底zuo错了什么呢?
回想起这平平无奇的数年,棠梨想不出自己能zuo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会变成这样。
棠礼说的那些话,bi1迫她zuo的那些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所能设想的范畴,可是一切也都是从自己shenti的变化开始的,如果说棠礼只是被引诱了?被夺舍了?那她是不是还可以原谅棠礼?
棠梨其实是不愿意去承认棠礼就是出于自shen意愿要那样zuo的,但她无法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她醒来了,但她更愿意就在噩梦中死去,那些记忆强烈而令人记忆深刻,连回忆都像声形色兼ju的情景重现,真实地令人想呕吐。
“喝水。”棠嘉竹走了进来,用盘子端着一壶水和一盘点心。
她好像看不见棠梨shen上的印记一样,更对棠梨赤luo的shentishen上多出来的某个qi官视若无睹:“大姐去店里了,棠星在受罚。”
其实在棠嘉竹进来时棠梨是想遮住自己的shenti的,但她迟了一步,所以一切遮掩都像是yu盖弥彰。
“二姐.....你知dao....?”棠梨深呼xi了好几下,她攥紧了shen上的毯子,很快想到了棠嘉竹如此镇定的原因。
棠嘉竹向来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连房门都不会出,除非是棠礼的指令,而现在.....棠嘉竹为她端来这些,又说了那几句多余的话,这些都只能说明,棠嘉竹知晓棠礼对她zuo的一切,并且丝毫不感觉到奇怪。
想到这些棠梨便觉得遍ti生寒,她一直觉得棠嘉竹只是孤僻冷漠得过分,但没想到她的大姐和二姐其实一直在同一条战线上,棠嘉竹甚至可能是.....帮凶。
棠嘉竹并没有回应棠梨的问题,事实上她的面色淡漠得有些厌烦,像是不太情愿:“吃。”
她放下盘子就要走,但是棠梨拉住了她:“二姐,帮我....”
棠嘉竹转过shen来,那厌厌的神情里有些不耐烦,但她还是停下了。
“帮我拿些衣服过来吧。”棠梨在某一瞬间其实是想求助的,但是她想到棠嘉竹对棠礼的无条件服从,一时间有些踌躇和无奈。
棠嘉竹走了。
棠梨喝了那壶水,却没有吃点心,因为那点心是棠礼亲手zuo的。
她想起棠嘉竹那阴郁的脸色,黑色的瞳孔里好像一点光都装不进去,自她有记忆以来,棠嘉竹似乎就是那种样子,病恹恹的,毫无气色和血色的脸,苍白到接近青灰的pi肤,她从来没看见过棠嘉竹和她们一起吃饭,偶而有几次在厨房碰见棠嘉竹,棠嘉竹也只是在端着杯子喝水,那时候runshi的chun才会现出一些血色,让棠嘉竹看起来更像活人。
二姐可能不是什么正常人,棠梨想,棠嘉竹可能有那种网上说的什么,认知障碍.....还是情感冷漠,这样像jing1神方面的疾病,所以才只能在家里从事自由人职业,画画漫画之类的。
不论是什么,她都没办法指望这样的棠嘉竹能够违抗棠礼来帮助她逃出去。
棠梨又喝了好几口水,才感觉干涸的口腔和hou咙有些run意,她虽然很饿,却一点也不想吃棠礼zuo的东西,她看见那些点心都有点想哭。
棠嘉竹很快就给她拿来了衣服,棠梨注意到衣服很全,内衣内ku全都有,搭pei也很合理,她的心里钝钝地发疼,她知dao那可能又是棠礼准备好的。
棠嘉竹的chun色变得有些红run了,像是中间去喝过水。
“二姐,我要出去一趟,等....等大姐回来,你和她说一声吧。”棠梨一边穿衣服,一边说dao。
她现在不想呆在家里,更不想面对棠礼。
但棠梨没注意到shen后的棠嘉竹脸色变得很奇怪。
棠嘉竹皱起眉,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dao,黑色的瞳孔边缘便开始泛起血红的弧光,她的chun色越来越鲜艳,像是有血ye在其中liu动,如果棠梨能观察到她,甚至能发现此时棠嘉竹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那gu淡淡的倦怠和厌烦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机质的摄取之意,那眼神仿佛凝聚了纯粹的贪求和yu念,像某种兽。
棠梨听见脚步声向她走来,她以为棠嘉竹还有话要对她说,但当她转过shen来,看到的一切却是彻底变了样的棠嘉竹。
她的二姐,棠嘉竹,张着嘴,嘴里的she2鲜红nong1烈,在上排牙齿的两侧虎牙chu1生出了两颗类于鲨齿的尖锐白齿,瞳孔全是赤红色,看不见其中的影像投she1,正向她走过来。
棠梨的眼中浮现惊恐,她tan坐在地上,想逃走,但tui却是ruan的,起也起不来,她心中明知这是真的,却仍旧期望棠嘉竹只是在吓唬她:“二....二姐.....你....”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棠梨心中默念着,但棠嘉竹已经越走越近,到达了她shen前。
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