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
第36章
整个地市不止一家医院,他们也没有足够线索能断定M整形的医院就在地市,这一趟跑下来没打探到多少结果。
重回局里,技术bu传来好消息,已经模拟出M的样貌,不同xing别,tou骨还原等等。
虽然只是虚拟,但也好过没有,陈阎深扫了这些图片几眼,拿着打印出来的东西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山子还在打盹,一见到又是这个气场极不好惹的高大警察,吓得一哆嗦:“警官,我可是什么都老老实实交代过了……”
陈阎深拉开椅子,把图片全bu拍在桌上:“认识吗?”
“这是……?”山子看了看照片,有抬tou看陈阎深,满脸迷茫。
旁边跟进来的于队dao:“跟你喝了酒递了烟的兄弟,连照片都不认识了?”
“啊?”山子表情惊愕,“不是……他,他也不长这样啊,这不是个女的吗?”
最后半句话说得很没底气。
照片上的人似男非男,像女也非女,十足诡异。
“你再仔细看看。”陆天海皱起眉mao。
“不是我仔不仔细的问题,他真不长这样。”山子语气笃定,“而且你们给的这些照片,有男有女的,我只认识那一个。”
“这就是同一个人。”陈阎深终于开口。
山子震惊。
山子陷入混乱之中,有点怀疑起自己的记忆。
但怪得很,M和他接chu2的时间确实不短,大bu分时候却都是在他喝得半醉不醉的状态下。
这几张图片他一个都认不出来,可你要他再把M的juti样貌描述出个所以然来,他也说不明白。
甚至那个人都像个虚无没有脸的影子,他越是使劲回想,越是模糊。
陈阎深看着他把桌上的图片反复扒拉,脸都快要贴上去看,一会儿说有一点像,一会儿又摇tou否定自己。
他知dao在山子shen上八成是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过也和他预想的情况差不多。M很jing1明,也足够小心,反侦查的手段专业又细致,陈阎深原本就没指望她会给山子留什么重要线索。
毕竟是跟地市打了招呼才把人押过来的,问完话还得还回去,和同事交接前,陈阎深睨了山子一眼:“知dao规矩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知dao,知dao知dao。”山子忙不迭点tou,表示在审讯室里的问话会烂在他肚子里。
送走了人,陈阎深看了眼时间,给书棠发了条消息。
事情有点多,他暂且还脱不开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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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几次收到不明物件一样,书棠检查了chu3菊,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白色菊花,一般用来祭奠死人,谁会把这样的东西丢在别人家门口?
她不觉得是巧合。
花毕竟还是开得鲜艳的,她找了个水瓶把它们插进去,没打算立即给陈阎深打电话。
陈阎深那tou正忙着,早餐让人送了一顿,午饭也没空回来,刚刚还跟她发消息问晚饭想吃什么,他让私房小厨zuo了再派人送来。明显是追查M的事已经叫他焦tou烂额,分shen不暇。
书棠回绝了陈阎深再让同事加班给她送餐的打算,傍晚,自己换了套衣服出门。
小镇的天气好,摆摊的老板生意也不错,才下午五点多,卖水果的摊就空了大半,好在书棠最喜欢吃的橙子还有。
“今年冬天不知dao怎么这么冷,这个时间了还在下雪。”老板坐在摊前和另一个老顾客絮叨,“哎,房租也要涨,这种破地方,只能zuo点街坊邻里的小生意,不知dao房东怎么想的。”
“涨价咯,涨房租,你就跟着涨价。”
“涨了呀,但是前几天才有人跟我抱怨,怪我卖贵了。我这都是进的最好的货,一分钱一分货啊。”老板说,“挑好了?就要这些吗?”
“嗯。”书棠让他把袋子里的橙子装到称上,“其实不贵的,你卖的橙子很甜,我买了几回了。”
老板听了一愣。
抬tou看见她,他dao:“你是最近到镇子上的吧,我看着眼生。”
“这个月才来。”书棠也没避讳,顺着他的话说。
水果摊不止有老板和他们两个顾客,不远chu1的街边ma路牙子上还蹲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dai了帽子,一shen破旧装扮,像个普普通通的街溜子。
男人右手边就是几个在这里下棋的老tou,他混在中间,原本很难引起人注意。
书棠付了钱,捋了捋被风chui乱的发梢,无意间打量风景侧shen,和男人视线相对。
后者只轻描淡写扫过她,继续默不作声地抽烟,仿佛视书棠若无物。
ting专业的盯梢。
如果不是她已经经历过M长时间窥视,可能还真发现不了。
老板把橙子打包好,又多套了一层袋子:“拎好了噢,零钱就不用给了,喜欢吃下回还来找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