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
第39章
和上次一样男女不辨的机械变声qi,几乎可以立即断定来电人的shen份,只是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陈阎深坐起shen,眉tou皱紧。
号码没用技术隐藏,他立ma点了回拨,没想到还真的打通了。
对方是个男声,一口不耐烦的语气,还带nong1重的不知名口音:“干啥咧?大半夜又是这个电话又是那个电话的,吵吵吵,没个完了……”
陈阎深听出对方shen份,是那几家他chu1理过的黑网吧老板之一。
一听是警察,老板ma上态度变好,回答他的问题。
刚刚的确有人找他借电话,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声称自己钱包被盗窃,急需联系家人。
陈阎深问他那人有没有dai手套,不出所料得到肯定答复。
他也没失望,M谨小慎微的作风他不是第一次见到,chu2碰东西要隐去指纹这样的举动算是必然。
把老板说的时间记下,他没心情再继续躺回去,起shen走到飘窗边。
窗帘外的雨幕冲刷整个小镇,密集到连对面楼房也看不清,仿佛天地翻倒,浪chao要涌入将他们淹没。
这样大的雨,足够洗刷掉很多痕迹。
他们不pei给你送花……
简短一句话却包han太多信息量,陈阎深拧起眉mao。
M又作案了?
不太像。
上回给的四个选项还没结束,她没dao理突然改换犯案的代表物件,像她这样注重仪式感的凶手,形象和名声比任何东西都更重要。
而且她说的是“他们”,不是“他”。M再怎么疯狂,也没到一次杀几个人的程度。
有别人想给书棠送花。
某个字眼chu2及到陈阎深min锐的记忆,几乎是一瞬,他脑海浮现一束白色菊花。
“不再睡会儿了么,还很早。”书棠带着困倦迷糊的嗓音从shen后传来,“录音我存好了,你可以明天带去局里分析。”
陈阎深rou了一把她的发ding,俯shen吻了下书棠脸dan,边坐回床上边把刚才的思路讲给她听,说完问:“你最近有收到过花吗?”
提到这个,书棠记起来:“有。”
上回把花摆在窗台后,那gu盯着她的视线就消失了,书棠明白观察她的人和送花的是同一个,便把那束花带瓶子一起放到了角落。
现在陈阎深问起,书棠下床去拿。
白色chu3菊,几天时间,即使有水分,也让它们边缘稍显枯萎。
这束东西出现在面前,陈阎深的瞳孔有刹那缩紧。
书棠观察到他神色变化和shenti紧绷,之前从未见过陈阎深这副样子,那是感知到危险防备的本能。
“我一开始以为是M送的,但后来发现不是。”书棠不知dao花究竟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只能把她现有的信息尽数告知,“我下楼在街角的水果店买了一袋橙子,有个男人蹲在那里偷偷看我,dai棒球帽,shen上衣服很脏,像个叫花子。”
“但他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
“后来我上楼,把花放到窗边,可能是他看见我收下他送的东西,就没再出现了。”
陈阎深把装在水瓶中的植株接过,神色间已经恢复了冷静。
书棠抚在他宽厚肩膀,靠着他坐下:“这束花……和你有关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陈阎深的过去写在档案里,文件被男人亲手交到她手中,书棠翻阅过。
父母双亡,一个死因是殉职,另一个没有写明。
他的过去并不光鲜亮丽,甚至满是痛苦和荆棘。书棠猜想,陈阎深难以入睡的mao病也和这些经历有关。
不过她尊重陈阎深的选择,就算是亲密爱侣夫妻,也有保留心底秘密的权利。如果坦诚是揭lou伤疤的二次伤害,书棠宁可不要知dao。
陈阎深掌住她手背,将抚摸在他肩臂的那只手拉到shen前,攥入掌心。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语气如常,“没什么不能说的。”
陈阎深对发生在他父母shen上的事有很清醒的认知,要不然,年仅6岁就目睹母亲被害的他也不会成长到如今的高度。
只是这份仇恨太深刻,他一直独自承担,也觉得没有必要单独讲述给书棠。
如今情况不同,既然事情已经牵扯到书棠,他有必要把所有详情一一解释明白,以免给那群人任何可乘之机。
讲述曾经苦痛记忆不是他的长项,向他人分享自己的伤痕也不是。
陈阎深略去父母死亡的细节,只重点描述书棠需要注意的信息:“杀我父亲的人叫柯善龙,代号是黑鹰。”
“二十多年前,他带领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