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南蛮之地。
藏在丘陵间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春草望着自家门口,盼着她的丈夫刘无铭的归来。
刘无铭的归家比春草的预料还要早些。
只听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daoshen形瘦削的人影显现。
“春草,我回来了。”
没等春草起shen相迎,约莫三岁大的孩童便从某chu1角落跑了出来,大声喊着:“阿爹!”
“欸!”
刘无铭蹲下shen,rou了rou孩童刘毅的脑袋。
“小毅今天有没有好好听阿娘的话?”他问。
见父子二人感情甚好,春草嘴角就没平过。
她走到父子二人shen边,说:“公子,你叫他狗dan就行。贱命好养活...”
刘无铭笑着摇摇tou,温声拒绝:“名字称呼是很重要的,以后我想送小毅去学堂。总不能让教书先生喊小毅为狗dan吧?”
春草听了,悄然nie住衣角,小声说:“公子,你对狗dan可真好...”
刘无铭抱起刘毅,和春草一同进屋,边说:“春草,我说过的,会待他如亲子。”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春草的心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三年前,他们相遇在附近的山上。
春草新婚的丈夫上山打猎,多日没了消息,无奈下春草只好孤shen一人寻夫。
寻来的却是野兽在啃食自己丈夫的尸ti,而且野兽也开始对她发动进攻。
天啊...谁能来救救我?
春草倒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当她以为自己将要和丈夫葬送在同一只野兽的腹中时,刘无铭出手救下了她。
“多谢公子,若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小坐。”
妇人的邀请如此明目张胆。
花满盈将野兽彻底咽气后,望着春草若有所思。
那天风儿正是喧嚣,春草听着树叶沙沙,一dao清朗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好。”
春草的心也随风而动。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花满盈将她扶起来,说:“在下刘无铭。”
留不得真名。
面对谦逊有礼的刘无铭,春草有了异样的心思,但却发现腹中孕有先夫的孩子。
“公子。”她颤声对刘无铭说。
“你说我一人如何抚养的了这孩子?”
刘无铭默默地看着春草的肚子。
那一晚,春草想了很多。
春草以为刘无铭会自此离开,却没想到刘无铭会留下来,愿意和她一同抚养孩子。
村里的规矩很简单,让村里的人都见过刘无铭后,大家都知dao春草有了一个新的丈夫,从北方来的。
而花满盈为了躲避京城男人们的耳目,一路漂泊,一路南下,来到了大明liu放之地,南蛮。
长时间的跋涉,让花满盈想找个地方扎gen——她已经很累了。
花满盈想过自己该如何立足,发现自己若是还以女shen见人,指不定那些男人会寻上门来。
唯有女扮男装,才可稍稍避人耳目。
遇到春草,是花满盈没有想到的。
春草有孕,更是她的意料之外。
望着春草尚未隆起的小腹,花满盈有了大胆的想法。
她想一辈子都以男装示人,而春草以及她的孩子,则是她男人shen份的最好伪装。
时光荏苒,春草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
花满盈与她们产生了极其nong1厚的亲情。
真好,希望能这样过一辈子。花满盈想。
产下刘毅几个月后,春草曾向刘无铭说想再要一个孩子。
花满盈拒绝了,以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我有刘毅一个孩子,此生足矣。
这让春草愈发地对刘无铭满意,认为是她前世积来的福气,才能遇到刘无铭这么好的“男人”。
不过,刘毅也已经三岁了。
xing事上春草还是有渴望的,更何况,她真心想为刘无铭怀上一个孩子,给他留有后代。
夜幕降临,花满盈正洗漱完进屋,却发现屋内只有春草。
“孩子呢?”
春草讪笑,说:“狗dan...不,小毅他也不小了。我给他挪到隔bi去了。”
花满盈有些诧异,说:“小毅才三岁,夜里醒来见不到我们会哭的。”
自刘毅出生,她们三人一直都在一张床上睡觉,一家人整整齐齐。
春草拍了拍床,温声说:“公子,上来睡吧。今晚是小毅主动提出来要去隔bi睡的,他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大男孩了。”
说着,春草lou出欣wei的表情:孩子竟然都这么大了。
花满盈也很感动,这茫茫三年,她终于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在床上的春草拍了拍床铺,眼睛定定地看着花满盈。
“公子,小毅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他睡得很香...”
既然孩子已经睡下,花满盈也不好再搬动孩子过来,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