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贺聿生来回奔波打了两场仗,连一天歇息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空下,常常时差倒转,虽然知老大力不同于常人,不过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么折腾。
这个蠢货,段九扶额,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少了。
恶狠狠瞪了段九一眼后自己小跑着捡回来,笑嘻嘻地凑到贺聿生旁边,翻开一页,老大你看这里,男人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准备好人手。”贺聿生着烟把,在嘴里,站起转了转脖子,由于常年奔波劳碌,骨总是会有些僵,以前倒是没感觉,自从那天那个小白眼狼按了按,还真就舒服很多,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
不过才几天,他也猜到栗绘藤这么迅速地给女儿找靠山,肯定是怕老大报复了。
“一”
贺聿生敛着袖手,解开纽扣,将已经清空弹夹的枪扔到桌上,微微挑眉,“P320再进一批。”
子弹上膛,男人溜的比兔子还快,脚下生风,顺手拽过桌台上的防弹衣以最快速度套上。
陆地公路可走曼德勒―望濑―耶乌路,曼德勒省北的莫谷和曼德勒市公路也相通。
又一声响。
凯拉眼疾手快闪躲过,后的花瓶被打爆,他惊呼出声,“老大,你作弊啊,还没数三呢。”
砰―――
要不是他这么多年枪里来雨里去,躲子弹成习惯,恐怕这一枪就打穿他的脑袋了,然而回应他的是更汹涌的连环子弹。
贺聿生眸色微动,忽地笑了,“看来还能赶上送个贺礼。”
“不用。”
然而曼德勒军工厂的人手暂时是佤力在带,在这种关键时候撤下难免起一堆麻烦事。没人会跟钱不过去,贺聿生也不例外。
凯拉双手抱,站在一旁,“老大,要不把他女儿抢了,他不是最宝贝了吗。”
出来了,曼德勒位于经济交汇,走铁路可从彬文西的节尼到达西的建,曼德勒―德达乌―建―蒲甘―皎班一条贯连,最近还有新修建至耶乌的铁路线未打开。
最宝贝?贺聿生不动声色地往沙发后仰,神色幽幽,上次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反过来当白眼狼。
段九愣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关上门便撤了出去。
段九动了动嗓子,“是,老大。”顿时明白,原来刚刚是拿凯拉当活靶子试枪。
“是。”段九想起什么,朝着准备上楼的男人又:“神那边,栗绘藤给他女儿订婚,是个有背景的,原野少将的儿子。”
凯拉逃出去后,室内才终于安静下来,对这一幕段九已经见怪不怪,如果不是老大看中他手极好又没脑,就那张嘴早不知了几回。
“老大,不休整一下吗?”段九问。
下一秒,黑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凯拉双手举过,“老大,我错了。”然后面无表情地到一边。
“Lssac那边来消息了,一周后在圣地亚哥会面。”段九出声。
“三秒。”贺聿生忽然说。
原本迈出去的顿住。
照着上面还没念几句,段九听不下去,不动声色地抢过他的书,一脚踹进垃圾桶。
凯拉心里一惊,“又是这个游戏,哎呀,我不玩。”老大真的太幼稚了,每次都吓唬他。
“二。”
男人挑起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对着他说,“明天去神。”
“哦?要订婚是吗。”
“你干嘛。”他不悦地皱眉。
段九又:“就在明天。”
“抢来什么?一个不听话的小屁孩。”他忙得很,大把事情等着,哪来的兴趣给人孩子,贺聿生不耐。
烟快燃到指尖,他轻吐出最后一抹烟雾掐灭,这么着急忙慌找靠山是在怕什么?
凯拉没察觉不对劲,还捶了捶口信誓旦旦保证,“这个我有经验,立就能列出100个方案。”
凯拉拿出不知翻了几遍的书,纸张皱巴巴,仔细看居然是翻译的英文版,甚至还有插图。
水路沿伊洛瓦底江从北的八莫到南的仰光市连接,不论哪一条都有办法能通行,这几早就拿钱敲开了路。
这一次,子弹过他的脖颈,留下一血痕,哀嚎声响彻天际,“老大你好狠,你不念旧情!”
什么时候自己气成这样?不过,他回味了一下,那双手小小的,力气倒是大,想到这,他不自觉角抿出弧度。
实在忍不了他这蠢劲,转了转手,贺聿生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