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修/shen份不明嘉*私家侦探你
你刚把车停好,还没熄火,两位乘客就迫不及待地冲下车,生怕和这一路吱吱呀呀快要散架的破车和车技惊人的司机多待一秒。你啧了一声,熄火、下车,一边把车钥匙往兜里揣,一边“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灰尘震得满天飞。
你走进店里,店门是明媚阳光和昏暗室内的分水岭。浊气堆积在店内,几个穿着破dong短褂的黄瘦男人正仰着tou喝酒,见有女人进来,浑浊的眼里jing1光乍现。油腻的目光和污浊的空气一同黏了上来。
“心tou肉,这边这边!”未见人影先闻其声,你循声望向朝你挥手的高瘦男子。他面色苍白,一双多情眼下乌青nong1重,皱皱巴巴起了球的外套松松垮垮套在一把骨tou架子上,下垂的布料堆在臂弯,lou出半个肩膀。夸张的金色长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来晃去,一shen西服长衫中不中西不西的,和他本人一样不着调。
坐在他对面的男士在他抬手的同时也朝你的方向看来,考究的西洋绅士三件套,识货的一看便知是首都老店的手艺。高礼帽放在手侧,衬衫ma甲略有皱痕。眉宇间虽难掩疲惫,但大家公子的矜贵zuo派不减一分。他毫不掩饰地瞪向那几个酒客,火气十足。
黏在shen上的烦人目光顿时散去了。你笑着冲他点tou致意,快步走向两人所在的卡座。
你方在那高瘦男人shen侧落座,他便如水蛇一样缠了上来,nong1重的香水味和烟味在你的鼻尖炸开。你嫌弃地推了推他,“郭嘉,坐好了。”
他巧妙地回旋,又重新把你笼在烟味和廉价古龙水的味dao里,眼珠子水run,一副好委屈的模样:“心tou肉好冷淡。这一路颠簸,我这文弱书生可是受了不少罪呢。心tou肉不打算安wei安wei我?”
你懒得跟他掰扯,手上使劲把烂泥一样往你shen上倒的郭嘉往卡座里tou推。这一路上你可是知dao的,论嘴pi子,你在郭嘉这讨不了半点好。
对座发出了清晰可闻的一声“啧”。
“青天白日的,也不嫌丢人。”卡座对面的小个子男人冷哼一声,单手支着脑袋,猫儿似的眼睛冷冰冰地瞅着你们的一出闹剧。
你连忙收手接话,“杨少爷,接下来咱们是怎么个打算?”
他又啧了一声,比刚刚更大声。傻子也看得出来,杨少爷不高兴了。现在时局动dang,生意不好zuo,这钱打着灯笼都难找,杨修这样出手阔绰的金主是万年一遇的福气。你赶紧再次把狗pi膏药一样又粘在你shen上的郭嘉往卡座里tou推了推,lou出殷勤的笑容,“杨少爷?”
杨修睨了笑嘻嘻的郭嘉一眼,最后哼了一声,视线重新落在你脸上,摸着高礼帽的边缘,慢吞吞说dao:“我在城里有熟识的人,要去走动一番,大概待个四五日,你跟着我就行。”
你连连点tou说知dao了杨少爷。他像是被噎了一下,眉tou微蹙,nie着帽檐的手用力又松开,yu言又止。你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忙追问:“杨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杨修一言不发地瞪着你,猫儿一样上扬的眼型。虽说你这小小私家侦探未曾亲眼见过,但你不难想象大名鼎鼎的杨氏少爷在首都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
半晌过去,杨修挪开视线,憋出一句:“……你以后叫我‘杨修’,不要叫‘杨少爷’。”
“啊?”
郭嘉的嘲笑声震得茶水都在抖。
杨修气得要拿杯子丢他,郭嘉一边假哭一边往你shen后躲。你赶紧站起来劝架,一手抓着杨修挥来的拳tou,一手揪着在混乱中揩你油郭嘉。嘴里连声叫着郭嘉杨修,也分不清到底是要拦谁,脑袋嗡嗡的痛得要命。
杨修和郭嘉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找上门来的。
政权更迭的年代,搞政斗的搞政斗,抓jian细的抓jian细,出轨的出轨,讨生活的讨生活。各忙各的,虽然不景气,但生活勉强过得去。你和大多数人一样是被狂风chui来倒去的浮萍,靠着一块“绣衣万事屋”的牌子,zuo点抓猫抓jian的活讨口饭吃。有客的时候就是好日子,没客的时候就饿肚子。
那天是个超级好日子。一高一矮两个人刚进门,看着杨修手腕上金光闪闪的西洋表,你就知dao来大活了。
出钱的是杨修,他雇你当保镖,目的地保密,只说要朝南方走。
你在三人旅行开始后才知dao另一个人叫郭嘉。初见面时杨修当他是空气,他也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