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能和莱恩福尔特社长伊琳娜谈以亿为单位的大买卖的生意人,巴尔德侯爵不是那种完全没13数的纨绔子弟。
怎么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可能不知dao自己的风评有多差,干的事有多见不得光。
他之所以还敢倒行逆施,任意妄为,除了一直都在向帝国政府靠拢,最大的依仗便是凯恩公爵一脉“硕果仅存”的直系血统。
贵族,尤其是“四大名门”这种等级的爵位继承,血脉始终是第一要素。
只要直系血脉在,只要不犯下类似于叛国这种不可饶恕的大罪,爵位就必须在直系中传承liu转。
除非直系血脉完全断绝,才会翻族谱,选择关系较近的旁系、支系等等。
不然,以贵族之间相互通婚的传统,凯恩一脉掌控拉玛尔州这么多年,州内哪家不和凯恩家沾点亲,带点故?总不至于人人都是凯恩公的候选人吧。
因为我是天选,我是唯一,我才可以浪——贵族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那些遗臭万年的昏君广义上也可以归为此类,整个帝国还有比我更“唯一”的?比如奥斯本前世的父亲,黎恩灵魂意义上的爷爷,那个以喜好美色闻名的伯liu斯五世。
就是他广纳美女,充斥后gong,无节制地生孩子,最终导致帝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内乱——“狮子战役”。
现在的巴尔德侯爵就有点伯liu斯五世当年的样子,声色犬ma,不加节制,唯一的区别是这位的生育功能好像有点问题,至今无后,不然贵族们有可能tiao过他从更下一代中选择继承人,再通过其他方式对凯恩公加以引导,这也是贵族的传统。
想来这份特殊的“唯一”也是巴尔德侯爵走到如今这步的因素之一吧。
只可惜,他漏算了一点,最关键的一点。
继尤西斯和安杰利卡之后,最重量的海恩斯当主施施然起shen,沉声dao:“关于这次的事,以及多次挪用公款,四大名门的现任当家和代理当家已经得出结论——将巴尔德侯爵自下任公爵候补人选中正式排除!”
“不可能,除了我,还有谁——”老人fei硕的脸颊和肚子剧烈晃动。
早就受够了他的派崔克却不给他更多的时间,用力咳嗽一声xi引所有人的目光,而后开口dao:“那么,请进来吧。”
“打扰了。”
伴随着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一tou翠色长发,一袭深色礼裙的jiao柔少女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走进会议室。
少女的脸大多数人都感到陌生,换作刚才,说不定会被当成误入者,但少女shen侧的随从却打消了众人的想法。
她正是拉玛尔州最享负盛名的武人,无双的将领,“黄金罗刹”奥lei莉亚·勒瑰恩,也是望族勒瑰恩伯爵家的现任当家。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站到派崔克的shen边,坦然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其中最凌厉,最负面的目光当然是飞了到嘴鸭子的巴尔德,但越看,越觉得少女熟悉。
“怎,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难dao……那张脸莫非是……”
过往的记忆随着新的刺激渐渐浮现,老人想到了给他添过很多次堵的托尔兹,也想到了更为久远的过去。
那时,他还没有这么老,少女也还非常年幼。
迎着巴尔德和所有人的目光,少女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自我介绍dao:“我是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