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
咒术界经过大清洗后,御三家许多蛀虫被清空,留下来的也只有原来的六七成。除了加茂家损失惨重,禅院家损失的人数也不少。
这次变动可以比得上千年前清剿诅咒之王时期以外,换血规模最大的一次。
禅院家老一辈的长老、盟友都死了,空下来不少的位置,不得已只能让家族里那些没有天赋才能的“废物”上任。
而家主之位,禅院直毘人退下来后,在伏黑惠不愿意当的情况下,换成了禅院真希。
禅院直哉愤愤地想。
原本是属于他的……他才应该是家主。等了这么多年,从小就一直以为长大后家主之位是他的nang中之物。
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还是禅院真希那个废物……他在心里tou暗骂。
当然,哪怕再多的怨念和愤恨,也只是想想,连口tou说都要小心被听见,毕竟——
禅院直哉盯着手腕,看着那条狰狞的肉虫一样的疤痕,神色不明。
“如果不是我败了……哼,我哪里不如她……”
低喃的话语被打断:“还放不下你那zuo家主的梦想呢?”
木屐踏地的声音缓缓响起,禅院直哉条件发she1的抬tou,像是被训练过,又像是过于在意地下意识捕捉那dao声音,连和服底下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睛也盯紧了门口。
他如愿的看见了一dao修长的shen影。
白色半长发,海蓝色眼瞳,是他梦中见过上千次的熟悉面容。
一如既往的轻佻而漫不经心,让他年少时就不自觉的追逐,同样都是比他强大的,却又是和对禅院甚尔不一样的情绪。
可是,哪怕他心心念念,那人也和禅院甚尔一样,从来没将他放在眼中,无论他怎么zuo,都看不见他的存在。
怀着连自己也说不清dao不明的情绪,他哼了一声:“怎么最近这么有空,来看我?还是说,来看戏一样的看我被败家之犬一样输了?”
“嘲笑倒是说不上。”
五条昭被盯着表情不变,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壶酒来,“给你老爹一份,你也有。”
在对方眉tou一竖就要开口之前,他说:“不是施舍。也不是可怜你。”
“只是觉得你有点惨,ting有意思的……”明明上一句话那样说了,五条昭又用“惨”这个字眼,怎么看怎么像嘲笑,“比你以前那眼高于ding、鼻子都要翘到天上的样子顺眼多了。”
话音一转,五条昭指尖轻点下巴:“嗯……是比悟还要目中无人,看不起人的少爷zuo派呢。这么欠揍,还老是欺负别人,让真希揍一顿也好,长长教训。”
“我没有——”
不知是气急败坏还是否认,禅院直哉对他的评价gen本不能接受。
“你难dao不是偏心吗!只向着别人,从来不会看我。”
禅院直哉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委屈,像是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先是甚尔哥,又是真希那丫tou……”
“那么多人,就不能加我一个吗?”
“……?”五条昭笑容都僵住了。
还以为是对他的不满,哪里想到,禅院直哉是想加入其中。
听着禅院直哉罗列出来的关于他一碗水端不平的事件,他想,这小子到底对他有多大执念,这么多年都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将这人表现出来的亲近当成对年长者的依赖。
“哦,所以你这两天发脾气不吃东西,也是为了见我?”
禅院直哉叭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撇开视线,又开始口是心非。
“谁、谁想见你,明明是下人狗眼看人低,故意zuo些难吃的饭菜……”
禅院直哉这个人,傲慢又自大,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除了被他承认的人,尤其是那些禅院家没有觉醒术式的普通人,在他眼中和蝼蚁差不多。
而禅院直哉从小也被当zuo继承人培养,被捧得太高,受到那些封建的家族理念思想的熏陶,无比自负,看不起别人就算了,还端着大少爷zuo派,连自己都不觉得有错。
所以说,活该被打。
明明知dao真希的xing格,非要去招惹,嘲讽贬低对方出shen和天赋,作为嫡系,看不起庶出。
他自尊心高到天上,却要将别人的自尊踩到尘埃里。
明明本xing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怎么就屡教不改呢。五条昭不得其解,又把禅院直毘人骂了一遍,觉得那家伙没教好儿子。
好在禅院直哉虽然长歪了,但还是听他的话,或者说……慕强?
五条昭猜测着,看禅院直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