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花开的这段日子里,小少爷并没有闲着。
他天天在村子里溜达,跟小孩子们玩在一块,今天打雪仗,明天去溜冰。
他不玩,但是会陪着小少爷一起去。
他就站在边上看着。
小少爷通常不会让他独自在一边待着,总会带着几个pi厚贪玩的过来闹他。
那几个小子把雪球砸在他shen上之后,又笑又叫的全bu跑开了,似乎是怕他反击。
可反复几次,却见他只是淡淡地把碎雪从衣裳上拍掉,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玩闹后,那几个pi小子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他总算落得个清净。
小少爷玩得脸上红扑扑的,过来笑他,说:“你害什么羞啊,一起玩呀。”
他没有理会,只挥挥手叫他走开,自己去玩。
小少爷“啪”地把一团没nie实的雪球砸他脸上,大笑着跑走了。
他也不生气,伸手把脸上冰寒的雪花拂掉就是了。
不guan他们玩什么,他都不参与。
久而久之,小少爷也不来闹他了,只在开开心心玩完后跑到他面前,说走吧回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
花还没有开,年却要到了,带着一场大雪。
夜里他们俩挤在一个被褥里,shen上盖着两床被子,小少爷不肯老实睡觉,趴在枕tou上听外tou的风声。
他皱着眉,表情严肃。
“雪好像下得很大。”
是很大,外tou风声呜呜的,不知dao什么时候会停。
“如果这雪下一整夜的话,得有多厚啊,明天还能出去玩吗?”
方婴秋闭上眼只想睡觉。
毕竟明天能不能出去玩,这样的担心在这场大雪带来的影响中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个了。
如果这场雪不能及时停止,即将到来的新年就要变得不好过了。
他曾见过,新春的红对联才挂上,隔天就揭了贴挽联。
披麻dai孝的女人孩子跪在灵堂里哭,一个男人则表情麻木的看着自家被厚雪压塌了的半间房屋,那里曾住着他的父亲。
大雪仍然不停,被风刮着往灵堂里飘。
街dao上,破庙里,到chu1都是冻死的人,pi肤被冻得都是青紫的。
ding着大雪贴出的红联,穿的新衣,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喜气,走在路上的行人也都忧心忡忡。
连狗都用爪子挠门想要进屋。
谁都知dao天要大寒了,到那时活下来的能有几个呢。
贡黎不会下雪。
甚至没有地动和洪祸。
那是个好地方,才能养出这样一个小少爷。
他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外tou的风声,突然伸手来摇他,“趁着现在雪还不太厚,我们出门玩会儿吧。”
方婴秋睁开眼睛看向他。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