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羽姬,你快往眼睛上抹点这个。”
两个小小的影子一前一后走在空旷大殿中,正是六岁的伊邪那羽姬,和她同胞出生的弟弟伊邪那羽。为首的男孩正拿着个切开的圆葱,一边抓一边往脸上抹。羽姬走在他shen后,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个幼稚鬼袭来的爪子。
“你不准备准备,一会儿还能哭出来吗?”伊邪那羽已经被辛辣的汁水刺激得眼圈泛红,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脸bu肌肉,面目狰狞地对姐姐说dao:“你一哭妈妈肯定心ruan,到时候咱们说什么他肯定都会同意。”
“我不。要哭你自己哭去。”金发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宛啭又坚定,“比起求母亲,能把父亲哭动才是最有用的。”
“哥哥哭是因为他真能哭出来。你现在脸上全是洋葱味――”嗅到一丝丝有点刺鼻的辛辣,羽姬有点嫌弃地皱起眉tou:“一会儿你就这样去见妈妈?”
“……”一心只想哭出来的伊邪那羽nie着那半块洋葱,有点傻眼。在气味的刺激下,他两只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挤弄,大量不受控制的泪水开闸般哗哗liu了出来。他满脸通红,一边xi着鼻子一边泪眼婆娑dao:“盥洗室在哪?我得去洗个脸――啊,我的眼睛!”
察觉到弟弟的状况可能确实不大妙,羽姬只能向引路人那样拽着羽的衣服,把眼睛已经快睁不开的羽带到一旁的洗手间。等他洗干净脸上那些汁水,羽姬看着他那副hua稽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啊啊啊怎么办――”聪明反被聪明误,伊邪那羽开始抓狂,让他ding着满脸味还不如让他一病不起。可不论怎么用水冲洗,那洋葱却余威犹在,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脸,他有点忍不住伸手去抓:“羽姬,快帮我叫一下医生,我怎么感觉我的眼睛zhong了!”
原本打算看热闹的羽姬也发觉情况好像不大对劲起来。洋葱虽然cui泪,但冲了那么久也不至于越洗越zhong。她打算去传召御医,可现在蛇神星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大典,所有人包括他们的父亲都不在gong中。
大典上,两个孩子并没在父亲shen边看到须佐之男的shen影,便猜到母亲肯定又是一如既往被关了起来,遂心胆大起,想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去找须佐之男。
举行大典的广场离ruan禁须佐之男的gong殿有一段距离。他们一路走过来,路经御膳gong,伊邪那羽突发奇想,偷偷潜入进去拿出了一块洋葱。
“我上次看到了,”他神秘兮兮地对姐姐说,“哥哥又想抓走父亲的蛇zuo标本,父亲看到之后把他打了一顿,还说要关他禁闭。结果他找到妈妈大哭了一场,父亲就没关他。”
“所以呢?”伊邪那羽姬不明所以。
“你看,咱们好久没和母亲一起睡啦。”他一边说,一边用指甲在圆葱pi上掐出月牙状的凹痕,“我们也去跟妈妈哭。他心那么ruan,肯定不会拒绝的。”
伊邪那羽姬心里顿感无语。她当然也想和须佐之男呆在一起,可生xing沉稳的女孩并不打算通过这样的办法去获得关注。她本来想劝伊邪那羽不要zuo这种听起来就愚蠢的傻事,可对方已经开始兴冲冲地往脸上抹――于是就出现了开tou的那一幕。
伊邪那羽的面bupi肤已经开始红zhong起来,他的情况明显不对劲。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怪异情况,羽姬也有点害怕。可眼下没有别的法子,她只能把人安顿好,然后循着记忆向须佐之男被幽禁的寝gong找去。
须佐之男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他费力地支撑起上半shen,腰bu猛坠的酸痛让他一时半会没回过神。前一夜被咬出新伤的pi肤还隐隐作痛,心中疑惑着――蛇神星正举国欢庆,最有可能来找他的八岐作为君主也正莅临庆典,怎么会有人来敲他的门?
他披上一件薄棉袍,走过去拧动把手,却看见一个金灿灿的脑袋出现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