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您先松手,斩君会chuan不上气的!”
八俣天没顾上回答八岐带着怒意的质问,对弟弟的担心令他使出浑shen的力气,紧着去掰父亲扣着八俣斩脖子的手指。另一边的伊邪那羽手脚却更麻利,见八岐大蛇的手纹丝不动,便试图将拳tou向自己父亲shen上招呼。
此等大不敬的动作被八俣天一一拦下来,好不容易凝住血的额tou因为过激的动作又生创伤。他感到一阵眩晕,跪坐在床边大chuan气,伊邪那羽看着自己兄长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由得提高声音dao:“你跟他说这个有什么用!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八俣斩因为缺氧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小脸被憋得通红,因为受到刺激而瞪大的双眼映着八岐大蛇沉下来的脸。八岐脑子里只有“掐死他”这三个字,连须佐之男什么时候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腰往后拽都没察觉到。
乍一听见那句“不许欺负我妈妈”,须佐之男以为自己是因为悲痛过度出现了幻觉,才会在这里响起小儿子的声音。那串痛苦的咳嗽声令他又悲又喜,发觉孩子还活着,须佐之男立刻从绝望中迅速抽出神来,爬起来后却看见八岐大蛇正要掐死八俣斩的背影。
他顾不得更多便连忙扑过去,抱住八岐的腰就把他往后拖。兴许是Omega突然围过来的信息素令Alpha略微恢复理智,八岐微微偏过tou,对着须佐之男漠然开口dao:“放开。”
须佐之男并未被他冰冷的语气吓退,环着八岐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八岐大蛇冷笑一声。没想到须佐之男第一次主动来抱他,居然是为了让他不要杀掉和别人的孩子。他扭过tou,把目光放回正被自己剥夺生命的孩子脸上,却在看见那一对金色的眼睛时疑惑地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松了手。伊邪那羽连忙将八俣斩拉到一边,上下安抚着小孩因为惊恐而不断起伏的脊背。八俣斩缩立起来的细小瞳孔还透lou出几分惧意,只不过在看见shen上印着齿印吻痕的须佐之男后,眼睛里又燃起些名为勇敢的火焰。
他张牙舞爪着要把妈妈从这个人shen后解救出来,伊邪那羽眼疾手快,把弟弟强ying地往怀里带了带。但旁边的八岐大蛇却不依不饶,他将八俣斩恨恨的脸扭过来,掰着小孩的脸看了又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孩子的眼睛――黄金色的、立着一对蛇瞳的眼睛上。
画面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两个大人赤条条地抱着,Alphanie着自己素未谋面孩子的下巴细细端详,神情是说不出的疑惑。八俣天从床边爬起来,看见母亲luolou在外的shenti,脸色浮现出些许不自然,但还是偏着tou走过去,将被子盖在了须佐之男shen上。
八俣斩被nie得不舒服,对准八岐的手张嘴就咬;八岐“啧”了一声连忙松开手,再抬眼时却已经失去了方才满盈的杀意。他默许了伊邪那羽将八俣斩抱走的动作,视线一直黏着在孩子的金发和眼睛上,末了,发出一声恍然般的“哈”。
伊邪那羽拎着八俣斩挪到门边,在此期间小孩几次想从他胳膊上挣脱下来,最后被他脸朝下横放在怀里,趁着八岐还没再发作溜了出去。
须佐之男依旧警惕地环抱着对方的腰shen,直到伊邪那羽将小儿子抱远了些,才堪堪收起双臂缩回被子里。八岐回tou看看对他满是戒备的须佐之男,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招牌式的笑容。
“不好意思,失态了。”他的语气十分彬彬有礼,仿佛刚刚那个失控的人只是某个陌生的疯子。
“父亲,羽姬刚刚来消息,说一刻钟后会将鉴定文书呈送进您的办公室。”站在一旁的八俣天突然插嘴:“报告显示,小弟确实是您和母亲的亲生子。”
“我知dao了,你出去吧。”八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看也没看八俣天一眼,便伸手勾起了裹着须佐之男的棉被。须佐之男被这狎昵的动作激得向后退,却又被抓住脚链向八岐shen下拖过去,他求救一般将脸转向八俣天所在的方向,却只看见了长子远去的背影和最终重重阖上的门。
八岐大蛇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重新将两条修长的tui盘上自己腰侧。不顾须佐之男已经变成气音的“不要”,他又兴奋地将xingqi送回须佐之男shenti里,听见了Omega不大不小的一句痛呼后加快了ting动撞击的速度。
肉ti相交的粘腻水声复又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Omega悦耳的chuan息和Alpha情话呢喃般的言语,将这场宿敌的重逢染上dao不明的思绪。兴许是了却心事的缘故,在这场床事末尾、八岐大蛇于须佐之男ti内成结时,他垂下tou颅深深吻上了须佐之男柔ruan的嘴chun。
两相交颈,好似一对爱侣。
第二场尸检报告会在平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