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四日,寅时七刻(4:45)、桂领兵袭杀,烧伤烧死巴约部众数千人,虏酋与建虏硕讬领兵出城,双方交战三合,虏酋领兵退走,向东逃百余里。】
【辰时三刻(7:45)、与土蛮钟嫩商谈,钟嫩退走。】
【巳时六刻(10:30)、钟嫩返回,土蛮诸部皆认同,愿以巴约部土城以北,交换辽河中下游草场。】
【宰赛请朝廷赏粮三万石、再赏盐万石,甲胄两千,桂不敢应允,特此请示殿下。】
【此战,我军斩首八百九十六级,其中建虏一百九十七级,北虏六百九十九级。】
【可交移六科者一百三十七级,请御马监视察者七百五十九级】
【另俘获军马九千六百余匹,驽马一万六千余匹,牛三千六百头,羊四万三千只……】
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战报,当他被朱由检所看到时,已经是四月二十六日了。
望着手中的军报,对于没能抓到恩格德尔、也没能抓到硕讬,朱由检有些遗憾,但就从战果来说,朱由检还是比较高兴的。
羽林卫牺牲一百五十七人,重伤残疾一百二十一人,轻伤三百七十二人,军马战死四百三十七匹,残疾退役一千二百三十五匹。
这样的伤残致死率,对于这一战的斩首率和缴获来说,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着重看了一眼轻伤和重伤,以及战报过程,无一都提到了战马马力不足,结果冲刺时被绊倒,导致将士被甩出,还有后金那两门铁炮的炮弹致死。
“终究是马匹不足……不过现在好了,缴获这么多战马,开辟了两处官营的互市,马匹自然会多起来。”
放下战报,坐在燕山大营御马监院子内的朱由检松了一口气。
旁边斟茶的王承恩看了一眼军报,在缴获那一栏留意了一下后,对朱由检笑着恭喜道:
“恭喜殿下,有了这九千多军马,加上下等马培育,应该能让四骑卫中的天策和羽林卫一人四马了。”
“这还不够。”朱由检捏了捏眉心道:
“原本我的意思是放弃巴约部,在辽河中下游弄一个御马监的草场。”
“不过现在看来、根据满桂的军报,那巴约部城外有两万多亩耕地,可开垦的还有四五万亩。”
“这么一来、倒是可以迁移百姓前往巴约部土城了。”
“三千六百多耕牛,加上互市的话,应该能凑够五千。”
“这么一来、只要迁移四五千百姓就足够了,每年按照七三分,御马监交税,也能产出一万四五千石粮,能养活一千兵马。”
“加上辽河中下游的草场,若是再迁移数万百姓,估计能有个二三百万亩,这些地方倒是可以用来放牧。”
说到这里、朱由检叹气道:
“要在这里依托长城守住辽河中下游的草场、辽泽,那么最少要筑城一座、堡六座,维持两卫军,或者三个营的兵力。”
“这人吃马嚼的,每年最少需要七八万两和六七十万石的粮食。”
朱由检这么说、但王承恩却笑道:
“可是殿下、若是有了这二三百万亩草场,那么我们也就能放养更多军马了,并且广宁和辽东在关外也有了依托的地方。”
“嗯、这倒是一个好处,不过最好还是看看能不能开垦辽河的河曲为耕地。”朱由检微微颌首,起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辽东地图。
不得不说、如果在眼下巴约部的地方筑城,安置一到三卫军的兵力,那么完全就可以威胁到开原和铁岭,甚至支援沈阳。
从战局来看,老奴是绝对不会放任这里筑城,除非他愿意冒着每次出征都被明军袭击开原和铁岭的风险。
因此花二十几万两,在关外弄一个牵制后金的地方十分划算。
只是留守此地的人……
朱由检有些头疼了,他手下没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将领,如果留守满桂,那自己手下……
“对了!还有他呢。”
这时,他回想起了一个人,于是转头对王承恩问道:
“去问问锦衣卫,之前我让兵部调动的那个叫做曹文诏的守备,眼下在干嘛?”
“是……”王承恩走出了书房,随后去询问了锦衣卫。
只不过锦衣卫对于一个守备的动向自然不会掌握的太紧密,因此他们只能飞鸽传书询问京城的北镇抚司。
王承恩回来说了事情后,朱由检便对他道:
“你帮我写下手书,让满桂用缴获的物资和土蛮诸部互市,留下够大军吃一个月的粮食,再把我们和喀喇沁的互市价格发给他。”
“另外所有打扫的巴约部、建虏甲胄都可以送给宰赛。”
“最后,让满桂在辽河中下游选一些适合建城和建堡,可以开垦的地方。”
“告诉他,在熊廷弼派出的人马抵达巴约部后,带领他们联合宰赛,佯攻开原的清河关。”
“一旦老奴回援,立马就回防巴约部。”
“秋收之后,我会根据可开垦的地方,迁移足够的百姓前往巴约部等地筑城。”
朱由检的话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