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这是崔按察使送上来的礼物,还有这是齐王殿下的奏疏。”
七月三十、伴随着开原和北段长城光复,复辽之战彻底结束,而与此同时,被“委以重任”的魏忠贤也逐渐抬头。
“齐王殿下的奏疏,等下我送去给万岁过目吧。”
司礼监内、魏忠贤没有打开朱由检的奏疏,或者说是不敢。
他只是摆手示意手下人把奏疏送往乾清宫,而自己则是打开了崔呈秀送上来的礼物。
这是一个木匣子,匣子内部是一份份礼单,而魏忠贤打开这些礼单后,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十七份礼单,九万多两银子,十七处府邸,一万多亩田亩,以及数十件珠宝玉石,可以说魏忠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大的礼物。
他满意的收起了木匣子,打开了崔呈秀送上来的奏疏。
【臣巡查南直隶、浙江,其盐茶……】
洋洋洒洒数百字,魏忠贤一览而过,只注意到了最后的盐税和茶税的数目。
二百七十万余六千两盐课司税银,七十二万两茶税银,另外抄家七十五处,白银三十五万二千三百两,田亩二万四千六百余处,主从犯家属牵连三千余人,宅邸二百三十四处。
这些东西的价值加在一起,合计六百四十余万……
“崔呈秀倒是做的不错,这下咱家也有向万岁邀功的本钱了。”
拿着奏疏,魏忠贤得意洋洋的起身,随后命人准备马车,向着乾清宫行驶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在东华门下车,随后步行前往了乾清宫,并在进入宫殿的同时,见到了在乾清殿上处理木料的朱由校。
“万岁、奴婢前来报喜……”
见到朱由校、魏忠贤当即摆出了贺喜的笑脸模样,而朱由校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头看着魏忠贤,露出笑容道:
“说说吧,又是什么喜?”
“第一喜、齐王殿下收复开原,辽东长城,辽东全境光复,这是齐王殿下的奏疏,奴婢还没有看过。”魏忠贤递出了朱由检的奏疏,而朱由校也接过并追问道:
“第二喜呢?”
“第二喜、崔呈秀巡查江南,将盐税和茶税核查实清,共收得税银三百四十余万两,牵连官员抄家后,又有价值三百万两的田亩宅院。”
魏忠贤递上了自己邀功的奏疏,而朱由校接过后,先是看了一眼朱由检交上来的奏疏。
在朱由检的奏疏中,主要还是说明了一下调兵准备裁撤卫所和京营的事情,随后又说了辽东日后的驻军便是三十四营,主要布置在长城外,随后定下了辽东兵马的军饷定额。
三卫三十四营,军饷定额是一百八十万两,粮一百万石,肉价银十万两,马料银十万两,合计军饷支出二百万两外加一百万石粮。
比起之前辽东动辄四五百万两的军饷,这点支出让朱由校觉得十分轻松,因此直接递给魏忠贤道:
“批红,另外各部兵马调动也全部批红,不过诸将先抵辽东庆功。”
“是……”魏忠贤应下,随后等待皇帝对自己的夸奖。
朱由校在递出奏疏后,也拿起崔呈秀的奏疏看了起来,当他看到抄家牵连人口三千余人的时候,便开口道:
“崔呈秀干得不错,不愧是忠贤你举荐的人,所有田亩充入御马监南场、府邸充入皇店,那三千多人便流放琉球府吧,银两送入内帑。”
朱由校一句银两送入内帑,等同是把南直隶、浙江、湖广、江西、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等一京九省的盐课和茶课归入到了内帑的正常收入中。
也就是说,这手操作是在抢户部的钱袋子。
魏忠贤明白这举动的深意,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文臣再厉害又如何?皇帝庇护他就行。
“是。”魏忠贤应下,并没有因为田亩和宅院被分配给了御马监而不高兴。
相反、他还有些高兴,毕竟这么一来,齐王殿下恐怕对他的行为也会很满意。
皇帝和齐王都满意的情况下,他魏忠贤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想到这里、他继续殷勤道:
“万岁、江南之事结束后,倒不如调崔呈秀回来调查京官?”
魏忠贤所说的,是上次牵扯到了调火药和粮食的那四千多京官名单,而之所以魏忠贤这么殷勤,也是因为锦衣卫在抄家时,杨寰给他备了一份礼。
魏忠贤这个人很讲道理、文官既然惹了皇帝和齐王,那自己自然要好好表现。
万一朱由检对他不满意,等朱由检一回来,说不定他的权力就被皇帝剥夺了。
燃文
只有他表现的足够有价值,他才能足够安心。
因此、收拾这四千京官,自然就是他需要做来讨好朱由校和朱由检的事情了。
“嗯……大伴自己看着办便是。”
朱由校难得称呼了一句大伴,这表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