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老师啊。
殷念微微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绯没看出殷念略有些难受起来的神情,接着道:“灵灵被选中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灵灵自己一直都是不知道的。”
“而我老师的大女儿,真是像极了她,是个顶好顶好的孩子。”
“知道自己妹妹要被献祭,小小年纪就有了担子压在身上。”
“她扛住真火,妹妹就能活下去,她扛不住,妹妹就要去死。”
“可怜那孩子自从妹妹出生后,就没有一日停下歇息过。”
“但是真火一直都没有收到祭品,只会反噬加倍。”红绯问道,“你应该认得她们,现在我老师还掌控真火的话,也就是灵天柠没有成功。”
“他不会牺牲女儿,也不会牺牲妹妹,可真火反噬,按理来说,灵天柠应该会受重伤,他也撑不住这么久啊?”
“他怎么撑过来的?”
殷念跟着缓慢点头,但很快,她眼珠子瞪大,咋撑过来的?不就是靠着她爹?
说起来,她爹在灵昆叔倒下去的时候,好像……精神的有些怪异来着?!
她缓缓扭身与红绯对视,嘴巴一张,一个气音卡在喉咙里:“艹!”
……
母树领地内。
大片捉起来的火髓正在疯狂的吸收着灵力。
无数小火苗正学着万域的小泥人变成一个个的小火人。
它们在空中凌空跳起,对打的对打,锻炼身体的锻炼身体,打坐的打坐,看起来已经蓄势待发。
母树坐在枝丫高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的小火人一边发出‘嘿’‘哈’的声音,一边在地上翻来滚去。
阿桑呆坐在母树脚下的泥地里。
半天都没见她动弹一下。
垂着头,眼睫一直都在剧烈颤抖,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
满眼猩红。
她的手指上都是深红伤口。
要说这些伤口是怎么形成的吧……比如此时,紧闭双眼的阿桑突然睁开眼睛,转身就对着母树哐哐砸拳头,宣泄内心溢出来的情绪,自责,悔恨,委屈,愤怒。
她手变得稀巴烂,母树倒是完好无损。
阿桑将自己的手打的血肉模糊后,又慢慢安静下来。
良久,她才抬起头赤红着眼睛问母树:“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母树不置可否。
“你们都知道了,都只骗我一个人。”
她的眼睫都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缕一缕黏在一起,“我以为家里没人喜欢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树平静的看着阿桑,“对你哥哥来说,不告诉你是保护你,一个要将你置于死地的爹,和一个只是有些偏心自己儿子的爹,前者不是更要命?”
“而且就算你知道,你当时那么小,能在你爹面前遮掩好吗?”遮掩不好的,在那样冰冷的家里,若是让她知道哥哥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