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宫殿内。
一名穿着青色长袍长发披肩的男子正坐在石椅上,漠然的望着被搀扶过来的一个狼狈身影。
这个狼狈身影,正是荡飞阳,而搀扶着他过来的人为画江月。
走到宫殿中央,画江月手一松,荡飞阳如同烂泥般摔倒在了地上,而画江月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凄厉哀嚎了起来。
“兄长,请为我们做主啊...”
惨烈的声音响彻了宫殿内外。
上面的仇天大君微吸了口气,继而闭起了双眼。
“那个白夜...好生嚣张,我们只是去给他下战书,结果他还要害我们,他废掉了飞阳的修为,更欲杀害我们,若非是我说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让他有些顾虑,恐怕我们都回不来了,兄长,这个白夜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请您速速出手,斩杀白夜,为我们出去,为您自己正名,求兄长主持公道啊!”
画江月悲愤的喊道,继而再度磕头,不住的抽泣着。
宫殿内只有她的哽咽声与荡飞阳痛苦的呻吟声。
仇天大君是一言不发。
那青山老人也只是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时,仇天大君站了起来,朝那画江月走了过去。
画江月微微抬头,望着靠近的仇天大君,呼吸一紧,连忙将脑袋再度深埋下去,不敢出声。
却见仇天大君行至她的面前,蹲伏下来,伸手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顶了起来..
画江月娇躯轻颤,望着仇天大君那张俊美的脸与淡漠的眼神,脸颊有些发红。
她其实也是十分仰慕仇天大君的,但她知道这种级别的存在不是自己能多想的,故而也只是把心思放在荡飞阳的身上,奈何荡飞阳是比她想象中要无能的多了...
“你恨白夜吗?”
只见仇天大君伸出手,为画江月擦掉眼角的泪水。
画江月微微一愣,继而咬牙切齿,愤恨道:“当然恨,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不光是他,还有他身边的人,我要他们统统不得好死!”
“是吗?”仇天大君平静道:“那如果...我不帮你出头,你...是否还会恨他?”
这话一出,画江月瞳孔急缩,不可思议的望着仇天大君。
“兄长,您...您说什么?您...不帮我们出头?”
“如果我说是,你还会恨白夜吗?”仇天大君再问。
画江月秋眸狂颤,人呆呆的望着仇天大君,嘴唇不断的哆嗦,慢慢的,她的身躯也在疯狂的哆嗦、颤抖,脸上的愤恨已是慢慢的转变为恐惧、害怕、彷徨甚至是绝望。
她没有说话,但仇天大君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的恨,是建立在我会为你复仇的基础上,因为你认为我能够帮你报仇,所以你才痛恨,如果我不能帮你报仇,那么你对白夜所拥有的不会是恨,而是恐惧、害怕、绝望!”
仇天大君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综上所述,废物,是没有资格去痛恨别人的。”
画江月小嘴轻张,怔怔的望着仇天大君,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的确,弱者面对强者,只会想着苟且偷生,又怎会去痛恨?除非弱者自认为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超越强者,那样,他们才会去痛恨,去复仇!
仇天大君的眼里尽是失望。
这时,又一个身影快步走进了宫殿,行至殿前,立刻跪伏下来,三跪九叩后恭敬说道:“主人,惊神殿的人到了!”
“叫他进来。”
仇天大君淡道。
“是。”
那人再度磕头,继而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金色盔甲身材高大的魂者走了进来,这人气势非凡,威风凛凛,一看便知绝非常人。
然而入了宫殿,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急忙跪地叩首,恭敬高呼:“惊神殿护刀使刘毅拜见尊者!!”
“东西呢?”
仇天大君面无表情的问。
那人急忙从储物戒指里翻动了下,继而取出一个黑色的匣子,随后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仇天大君立刻伸手去抓。
而在他手伸过来的刹那,那个匣子立刻化为了沙粒随风荡开,匣内的武器立刻躺在了那刘毅的手中。
那是一口修长且泛黑的单手长刀。
长刀刀刃微弯,刀身凶戾,刀气惊天,似九幽枯骨下的战刀,十分的可怖,它一出现,哪怕是安静的躺在那,都能给人一种神魂俱颤的感觉。
画江月呆呆的看着这口长刀,呢喃出声:“这...就是鸿兵,惊灭刀?”
“果然是好刀!”
仇天大君扣着刀仔细的端详了下刀身,继而轻轻颔首:“有此刀在,本座何惧天下?”
“尊者实力盖天,无人敢质疑,现有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