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足下是?”对于商人,王再起先天就有三分蔑视,他带着傲气问:“足下是?”
“即使是在我家将军成名之后来投,即使不能独当一面,想必一个军主是逃不开的!”
“王兄弟如果是带了几百人来投也好,那将主肯定给个新附的名号,绝不会委屈王兄弟,可是王兄弟你确实是带了几十人来投,其中也有些好手!”
而自己是怎么样的人物啊!
对面这个队主,是个很平凡的角色,在人群随便都能挑出一堆这样的人来,可是凭借资历按就班,现在已经是队主,据说这一次到安陆以后,说不定在他手下编入一堆新附军幢主了。
“可是咱们的规矩,是按实力来编的,凭王兄弟的那半队稍多的实力,恐怕多是弄个队副,而且那一队恐怕还得拆开了!”
“在下白斯文!听闻王老弟四自荐无门,却正有一场好富贵与王老弟共享!保证再起老弟能大富大贵!”
―
“正是!”王再起的回答很生。
不能忍受,他应当是执掌千军万的人上之上,一言既出,天下震动,而不是呆在一群大字不识的野军夫之中他绝对不能忍受!
“我不甘心啊
王再起一回,却是一个浑贵气的军官带着几个亲兵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说不出口,立即改口:“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拼杀出来的战功,一丝一毫都不会少你的,等咱到了安陆当上了幢主,到时候就保王兄弟队主,哥俩一起混个好前程!”
“即使在我家将主起事之初来投,军主不好说,军副幢主是有着十成九成把握的!人家善太平善幢主,便是个好例子!”
“如若不然,就是贼南下竟陵之时,毅然从军,也能谋上一场富贵了!我记得王再起王兄弟就是那时候来的吧?”
就在他苦闷的时候,却听得有人问:“是王再起王老弟吗?”
他对面男子那俊逸的脸,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还是有着几分幻想的,但是他对面的这个队主就这么一点一点把他的幻想给揭破了。
曲散人终。
他地声音也重了:“咱们军中,第一重军功,第二重资历,王兄弟初来我军,一无军功,二无资历,既然是将主赏识你,恐怕也得老老实实地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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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王再起还不开窍,当即拉下话了:“王兄弟,你这好本事,就愿意这么埋没了吗?就是委屈你了自己,也不应当委屈了夫人和令妹啊!那是多好的女儿家啊,哪能随你这般风里来雨里去!还有……”
,至少是有些野路子的,但是……”
“王兄弟来得迟了,实在来得迟了!”现实总是严酷的:“若是当年我家将主发迹之初来投,现在想必是能同霍大人一般独当一面了!”
他应当是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
这个军官,地位绝非普通幢主、队主能比,但穿着打扮不象个军官,倒象个大商人,他笑呵呵地说:“王老弟?”
他的心起浮,队主见他还是不够心动,又劝:“我知王兄弟是有些
了!”
不说何等的家世,何等的荣华,就说自己这一生也是何等的彩,当初也曾手领万军,杀得南楚军连战连败,这些经历难不够换一个幢主、军主吗?
士兵们闹了上半夜,也都回营睡了,只剩下王再起一个人坐在火堆房,漠然地望着寂寞的天空。
王再起点点,心却是无限块垒不平,他心:“我苦苦争斗,就为了一个队主之位?老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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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弟这是犯了大错,如果不找那几位军主,以至于拖延了这么多时日,说不定一份军功已经赚下来
“迟了迟了!如果不把时间浪费在向那几位军主大人自荐上,老老实实地赚下几个战功,说不定现在你就能和我平并进了有点生气:“现在我家将主已经据有两郡,众数十万,兵将至十数万,算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王兄弟你现在至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不是什么从龙之臣!”
“我知王兄弟是找了几位军主,想让他们在将主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谋上一份好差使!可这事不成啊!这是军中的规矩,谁也不敢坏了!”
而他们不应当是这么调笑自己,看轻自己,他们应当是跪地就拜,对自己佩服得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