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六点钟的手机闹铃已经响了两分钟了,虎杖悠真仍然没有起床。
他闭着眼睛,伸手在枕tou旁边的手机屏幕上一阵摸索,关掉了闹铃后,翻个shen,将tou埋进了被子里,又睡着了。
“砰砰砰――”
在虎杖悠真睡回笼觉的时候,出租房的大门被敲响,伴随着某个元气少年的呼唤:
“开门啊,你的外卖到了――”
“halo,halo――有人在家吗?”
虎杖悠真皱着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烦死了,很吵啊。」
「周日谁会起那么早啊?有病吗?」
虎杖悠真在被窝里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
「外卖啊?我没叫外卖啊。」
“砰砰砰――”
“我是NHK的专员,我来上门收电视费了――”
“砰砰砰――”
“喂喂喂!!有没有人在家啊?”
突然敲门声停了几秒,又传来门外少年小心翼翼的说话声:
“哎呀,一直没有人回复…不会是饿死在里面了吧?哎呀这gu奇怪的味dao…是瓦斯xielou了吗?”
门口的人为制造的噪声不断传来,把想要继续赖床的虎杖悠真吵得睡不着觉――他已经无法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了。
虎杖悠真猛然掀起被子,黑着脸抄起摆在床上的练习刀,套上拖鞋后,啪嗒啪嗒地走向门口。他大力一拉开门,也不看门口来人,一脸阴沉地举着武士刀,戳在对方的鼻子上。他嘴pi微动,像机关枪发she1那样快速说dao:
“我没有点外卖,我家也没有电视,我没饿死在家里,还有,这是不小心打破了的TOM FORD 的灰色香gen草的味dao,并不是什么瓦斯xielou。”
这个不识货的家伙!!虎杖悠仁!!谁家的香水是臭鸡dan味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调查我?”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租在这里吧!!
“好啦好啦,我知dao了啦,我给你带了早餐,是刚出炉的德式酸黄瓜香chang面包哦。”粉发少年自然地伸手推开了虎杖悠真的刀鞘,他抱着装着面包的纸袋,挤进了门内,“呐呐,吃完我们一起去看爷爷吧!”
“…我不饿。”虎杖悠真皱眉,不太高兴,“你去医院还要我陪你?小孩子吗?”
“老哥,别老皱眉,会跟爷爷一样长皱纹的啦。”
虎杖悠仁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他将手里的纸袋打开,从餐ju柜里拿出一个瓷盘,把面包放在盘子上。他动作自然地打开虎杖悠真的冰箱,哇了一声。
“――好空!!连牛nai都没有啊!!老哥你真的不会饿死吗?”
“我明天早上就离开仙台,无所谓。”弟弟这种生物真的好烦啊。
虎杖悠真翻了个白眼,他转tou看了一眼墙上造型简约的圆形挂钟后,随手将刘海往后拨了几下。他板着脸,用脚尖带上门,怀里抱着他的刀,没好声气地问dao:
“你这个时间来这里zuo什么?”还制造噪音扰民!
“喊你起床?”
“现在才六点十分…”他果然讨厌虎杖悠仁!!
“诶――怎么这么多都过期了。”
虎杖悠仁显然没在听虎杖悠真说话,他在厨房摸了一圈,从橱柜里翻出几包过期半年以上的速食面条和薯片,干脆利落地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又蹬蹬蹬地拿着电热水壶烧水。
“你很闲吗?田螺姑娘。”虎杖悠真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知览茶叶,和茶杯放在一起,“你别丢,那还能吃。”
――烦死了,人好几天不吃饭又不会死!
“这个都发霉了,省这些钱zuo什么啊?经常吃这个会跟爷爷一样癌症啦。”
一提到虎杖倭助,某个先前两人之间还算和乐rongrong的气氛,就像被戳破的泡沫那样,碎裂开来。
摆放在liu理台上的电热水壶,里面的水发出沸腾的咕噜声,白色的水蒸气从壶口大量涌出,模糊了虎杖悠仁的视野。虽然生老病死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规则,无论是高官贵族,还是升斗小民,每个人迟早都有这么一天。但是,情感上,那是虎杖悠仁唯二的家人之一,见证那个以前健步如飞,抓着扫帚追打他的亲人,逐渐老去,到现在躺在病床上,进入生命的倒计时……
“呐,老哥……爷爷他……”
“我去过医院了,昨晚。”虎杖悠真声音微冷,打断了虎杖悠仁的未尽之言。
他在杯中放入适量的茶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