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呢?
那一定是要怪五条悟这个不zuo人的东西吧。
有时候想想,这人比什么喰种,什么食人鬼,什么咒灵都来得烦人。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
两个小时前——
虎杖悠真将手里的仿品日轮刀插回了刀鞘中,他脚下躺着被大卸八块的咒灵残骸。
他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拿开一看,是虎杖悠真最不想接到来电的人,虎杖悠仁。
是仙台那边的座机打来的?是…虎杖悠仁?
他这时候打过来干嘛?生活费不是才刚转过去吗?距离交学费的时间也还有几个月吧?
虎杖悠真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摁下绿色的图标。
“喂?悠仁?”
电话对面很安静,只有微微cu重的呼xi声。
“…怎么了?”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虎杖悠真一手插在口袋里,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他耐心地等待着虎杖悠仁开口。
「爷爷他,去世了。」
手机话筒里传来虎杖悠仁鼻音甚重的话语,声音里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
「哥…我们,没有爷爷了。」
“啊。”
死了吗?虎杖倭助…
死了啊,他这辈子仅剩的长辈。
虎杖悠真停下了脚步,他不自觉地踢着沙滩上混合着破碎海贝的沙子,抬着tou,看着西边的天空。天空已经染上了大半的夜色,晚霞也到了要被吞噬殆尽的时候。
太阳已经落到虎杖悠真看不到的地方了。
他已经忘记上一次亲近的人是怎么死去,什么时候死的了,是去年前辈泉秋镜死在任务里,还是三年前隔bi邻居家的一家三口车祸死亡,又或是虎杖悠仁出生后不久,他这辈子的父亲莫名其妙地死亡。
他已经忘记了在那些葬礼上,那些必要的仪式,要准备些什么,以及,作为亲人或朋友的自己,脸上lou出什么样的表情。
虎杖悠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迈步向前。
他不知dao自己该zuo出什么表情。
“是吗。”如果他没有离开仙台的话…不,哪有什么如果呢?他也不是救治病人的那个料。
「…护士小姐她们已经把爷爷推去太平间了,我这边再填一些资料就可以送去火化了。」
“我在相ma,现在就回去。”
虎杖悠真在离冈山的车子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面ju后的眼睛低垂着。
“那,有要考虑过转学到京都吗?”这种麻烦人物还是放在眼pi子底下比较安全吧。
「我现在暂时不想考虑这个…」
“知dao了。有什么需要我带过去的?证件?印章?”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第三个人的说话声——
『你是虎杖悠仁吧?』
『我是咒术高专的伏黑,现在有话和你说。』
咒术高专的伏黑?是东京校的伏黑惠?咒术师怎么会找上门来?
“悠仁——?”
电话那边没了声响。
虎杖悠真紧紧攒着电话,大步上前,拉开车门。
“冈山先生,我现在需要赶去仙台。”
“有急事。”
*
仙台市杉泽病院,住院bu三楼
柜台后的护士北条麻里子则是有些疑惑地来回打量着两人,轻声问dao:“是你的朋友吗?”
“我正在服丧呢。”虎杖悠仁一手捂住话筒,不太高兴地说dao。
“很抱歉,时间不多了,你所持有的咒物很危险,现在立即交给我!”
“咒物…?”
伏黑惠看了一眼北条麻里子,指了指空无一人的角落。
“我们旁边谈吧,这些不适合让其他人知dao。”
“诶?”虎杖悠仁看了一眼手里的电话,有些踌躇。
“如果是要问证明文件开ju的事情,我可以代替你跟悠真君说哦。”北条麻里子善解人意地说dao,“还ting多需要准备的,你们还没有成年吧?”
“好的,麻烦北条小姐了。”
虎杖悠仁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了北条麻里子,走向伏黑惠。后者在听见北条麻里子所说的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北条麻里子在接过话筒后,便和电话那tou的虎杖悠真说起了话:
“啊,悠真君,久等了,我是三楼住院bu的北条…”
“对了,你刚才说的咒物是什么?”
伏黑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调出了手机里的图片,转向虎杖悠仁。
“你有这个吧?”
“啊——对对,是我捡的,这个就是咒物吗?”虎杖悠仁双手插在口袋,有些歪斜地站着,“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前辈他们喜欢,就拿去了…你得先说明理由吧?”
“…你不知dao「咒物」就拿起来了?你是笨dan吗?”伏黑惠黑着一张脸,没好声气地问dao,“你跟京都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