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听外边打了三更,方才真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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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杨舍还在昏睡,大门外却已有人高声喊喝:「兀那光屁满街跑的小舍子,还不给爷开门!」
杨舍听见,忽然欢喜:「我真是昏了!有这一位爷在,还发愁甚么?」
杨舍开了大门,见门外歪歪斜斜站了五六个夯汉,长得歪瓜裂枣,长短不齐,为首一人极是凶恶,狮鼻海口,满脸虬髯,了上,腰腹间绘了黑熊,张牙舞爪,颇为狰狞。
这汉子名唤阮雄,乃是本镇一个无赖,他本是孤,手下几个兄弟也都是孤一人,无牵无挂,每日里欺行霸市,闹得镇里乌烟瘴气。
这阮雄心狠手辣,又有一功夫,素来无人敢惹,只因喜欢枪棒,故与铁枪交情甚好,往日里也长来往的。
阮雄见了杨舍,也吓了一,只因杨舍双目塌陷,嘴青紫,面目黧黑,只一口牙雪白雪白,乍然一看,倒像是地狱饿鬼一般。
阮雄怒:「你这厮,扮作这等形象,敢是想吓唬爷?」
杨舍苦笑到:「雄爷说的哪里话,借小的豹子胆也不敢吓唬雄爷。」
阮雄怒:「那你如何这般模样?」
杨舍:「爷先进来,待小的细细说来。」
阮雄哼了一声,当先进了院子,那几个夯汉虽然惫赖,也知事有蹊跷,不再嘲笑杨舍,两个守了大门,另几个也随着阮雄进来。
杨舍指望阮雄救命,如何敢稍加隐瞒,将事情缘由细细说了,最后:「如今老爷不在,也不知是陷陈府,还是去了别?」
阮雄嘿然冷笑:「这有何难?待爷去陈府问个底便是。」
杨舍惴惴:「只怕那小娘子厉害。」
阮雄:「不是爷取笑铁枪,好好一强棒功夫,偏要舍长取短,和小娘较量什么采补,被那贱人了,也不算冤枉。今日我去陈府,若是识趣,干脆放人,若是说三四,爷几个就拆了院子。」
杨舍喜出望外,忙要整治酒菜,阮雄:「不差也些须时候,待救了你家老爷,再痛饮不迟。」
说罢,带了杨舍与那四五个夯汉,雄赳赳去了。
因为时辰尚早,陈福陈禄还没有开门,这哥俩被春红碧荷一顿折磨,早上哪有神?倒是丝娘已早早起来,在花园中吐纳。
听得有人拍打府门,丝娘疑惑:「谁家子弟,来得这般早?」
仔细一听,听得那语言中颇有不尴不尬之,丝娘已明白个大概,遂回屋取了一条绿色绸带,也没叫陈福陈禄碧荷春红,更没有惊动月仙,只单独一个,前去开门。
那阮雄等人早等得急了,一个夯汉:「阮爷,这般杀才想是还在贪睡,待俺踹开大门,冲进去打个痛快!」
说罢抬起右,猛地一蹬,不想丝娘恰于此时开门,夯汉一脚蹬空,几乎摔倒。
杨舍见了丝娘,心中一惊,脚步后撤,口中却大声喊:「你这婆娘,快将你家铁枪爷爷交出,不然休怪爷几个不客气!」
丝娘见他们人数众多,且街上已有不少早行之人,微微吃了一惊,福了一福:「这位小哥好生面善,想是这几天见过的?」
杨舍:「昨日我与自家老爷一起来的,现在老爷仍未返家,想是还在你这里。闲话休提,快点放人。」
丝娘笑:「那铁枪果然在府内,几位英雄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