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dao,我那些尊荣富贵,全是皇兄纵着,太后chong着才有,其实自己一点势力也无。皇兄和太后一压我,我就连自己shen边人都护不住,只能像只猴子一样被人耍,窝襄透了!”
青辰抚了抚他的肩背,dao:“还好只像猴子,不像猪,还算有救。”笑着挡开凤篁挥来的拳tou,又说:“你哥哥嫌田氏渐有尾大不掉之势,恐日后危及皇权,所以近年来竭力削弱田氏,扶植新贵――偏偏你又和田氏亲密无间。若立你为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要付之东liu?再说,就算他此刻立你为嗣,日后让你继承大统,你往朝堂上一坐,便见朝中百官大半出自田氏门下,你事事都要看他们的眼色――这样的皇帝,当得很舒服么?”
凤篁眨眨眼:“这是他让你和我说的?”“不。”青辰摇遥tou:“就这些,他也没和我明说,还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其实储君之类的,不过一个名分罢了,还不是皇帝手里的一颗棋子,要下就下,要吃就吃?我看,你还是先把些实在的东西抓住要紧。”
“你说得在理。”凤篁悠悠叹口气:“罢了,这次我认输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封地信国地chu1江南,人称鱼米之乡,富庶非常。给你的封地又就在信国边上,虽说贫了些,但素来民风剽悍。我们两个在一起,自然是要兵有兵,要钱有钱。”他忽然一翻shen压住青辰,换出一脸坏笑:“手里有兵有钱,要权倾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指日可待?”
“你安静些吧!”青辰任他压着,也不挣扎:“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谁料凤篁听他如此说,竟把tou埋在他xiong前大笑起来。笑毕抬tou,一双眼闪着晶亮的光:“既不是正人君子,那为什么你在gong里每晚宁可爬屋ding看星星也不和我皇兄共居一室?”
青辰苦笑:“你那皇兄,竟没把我当人!不guan是先朝典故还是本朝历史,甚至连朝中大臣的家谱派系,全恨不得一gu脑灌到我脑子里去……稍忘记一点就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他摇摇tou,双手一摊:“你说,除了屋ding,我还能去哪里躲他?”
“那我不guan。”凤篁咬着嘴chun笑,伸手就去解青辰的衣带,“我现在shen上有伤,你得让我。”
“哟?翻天了?羊还想吃狼了?”青辰蓝眼一眯,似笑非笑。
凤篁脸红了红,笑容不变,俯首凑到青辰的耳边轻dao:“……又不是没吃过……你倒说说,咱俩第一次的时候,是谁在上,谁在下的?”
青辰眼波一横:“那时我从未试过男子滋味,想尝尝鲜,所以才让你占了。可现在雌雄早定胜负已分,你还不认命?”伸手把凤篁环入自己怀中,又dao:“你若不服,咱们便再战一场,且看战果如何,怎样?”
两人正调情间,初冬的第一场雪已飘飘扬扬地洒落人间。细小的雪粒在空中随风飞舞,沾物即化,变成一颗颗针尖大的水珠凝在枝tou叶尖,又与紧随而至的雪珠凝在一起,渐渐不再rong了,反将天地万物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白。
撷月骑ma行进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他出shen将门,素以军法治家,因此信平府的仆从侍宦竟全不惧寒冷,只guan驾车驱ma跟着撷月迎风踏雪,整个队伍丝毫不乱,全然与军队无异。
撷月今日骑的是青辰那匹mao色纯黑,唯有四蹄纯白的大宛战ma。这ma久居sai外,见了风雪竟似见了故人,兴奋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