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出自北宋・张光《天仙子》
荧闻到了十分熟悉的味道。
粘稠的、微弱的气息，隐藏在魔物的血腥味中，转头一看，只见横尸遍野。
全都是魔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将河流染红。
她往平原的尽头走，那味道变得越来越浓，诱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信息素的味道，或许来自一位发情期的男性。
――她对这味道熟悉得不得了了。
那是魈身上的味道。
荧皱起眉，看这魔物的数量，魈一定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任由他在野外发情，或许会将另一批敌人引来也说不定。
她必须抓紧时间。
鞋子淌过水池，她涉水往更深处走去：“魈――”
没有回应。
若不是这信息素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她定要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
她在河流的一处浅滩上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浑身染血，弓着身子去抵御情热的苦痛。
荧飞奔而去，扯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处。
所幸他避开了所有要害，伤处都是些皮肉伤，但胜在数量奇多，又浸在水中，面临失温的危险。
她轻轻推了推他：“魈、魈，醒醒，不能在这里睡着！”
眼前的少年连眼皮都没掀开，咕哝了两句又倚在荧身上睡着了。
“冷……”荧低头凑近他的脸，听见了小声的咕哝。
她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裹在魈身上。
回望四周，荧开始思考怎样将怀中的人送回去。
果然只能背回去了吗。
她下定决心，想起身换个姿势，却被一把攥住手腕，她一瞬以为魈醒了，问：“魈？”
他的掌心略有些灼烫，力道极大，被荧强行忽略的信息素又涌上她的鼻腔、她的脑子，让她头晕目眩起来。
想在这里将魈上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魈受了伤，当务之急是将人送回去。
卧躺着的少年没有醒来，仍死死抓着荧的手腕不放。
荧有点头疼，伸手下去低声哄：“魈，松一松好不好？”
没有反应。
他身上的信息素越来越诱人，荧不得不将头别开了。
她吞了口水，忍不住偷眼去看魈的脸。
初初见时，少年仙人只冷眼一瞥，自此沦陷。
她见过仙人降魔，衣袂飘荡，眉眼染血，清冷瞧她一眼，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学战斗技巧。
是在看你啊。
仙人冷淡应声，倏然消失在原地。
此时她的仙人正卧在她怀中，脆弱而不堪。
她想……
她不能。
荧用了些力，去掰开魈的手指。
――纹丝不动。
她叹了气，正准备用上蛮力，魈却泄了力，荧一阵惊，赶紧准备站起来――紧接着被魈扒下了裤子。
荧呆立了几秒。她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僵着脸，不肯相信这是魈做出来的事。
灯笼裤挂在脚踝，她穿着一条内裤立在寒风中。
怪冷的。
――等等，这不是重点，荧蹲下去看摔得脸着地的魈。
他醒了吗？
魈仍紧闭着双眼，仿佛刚才做出的都是无意识的梦游。
荧长叹一声，认命扶起地上的伤员，然后被猝不及防地扑倒。
“渴，”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好香。”
他的发丝垂在荧的脸颊，张嘴就咬上荧的脖子。
等等，为什么受伤之后的仙人是这样的？
荧吃痛，轻呼一声。
大概是出血了。她迟疑地伸手，摸上了魈的头发，那处柔软，被风一吹，便摇摇飘道荧的掌心。
原来头发已经干了吗？
他的身体不如刚捞起来那般湿，紧密地贴在荧身上，很难让她不起反应。
她近乎羞耻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勃起，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一闭眼，鼻间尽是少年清冷信息素的味道，她更硬了。
魈仍咬着她的脖子，甚至拿舌头去舔舐伤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荧几乎要哭了，她想不顾身上人的伤势，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
她有罪。
脖子上的痛感渐渐消失，她察觉到魈渐渐抬头，金色的双瞳对上荧的，一副状况外的神情。
他们身体紧贴，他自然察觉到了荧身上的变化。
荧的脸颊烧起来了，她想解释，但嘴一张，又哑口无言。
她的确有那方面的想法。
“你是……？”魈皱着眉，看样子正努力思考着。
荧的血液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