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乔桥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地出冷汗，没有原因，明明宋祁言说的话都很正常，语调也没什么问题，神情也是轻松带笑的，但她就是感觉像掉进了冰窟，四肢百骸都失去知觉了。

        她在宋祁言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周远川离开之后，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乔桥和宋祁言了。

        乔桥僵地点点。

        “好。”周远川点，“那明天再说吧，我先休息了。”

        乔桥吓得一激灵，筷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而且乔桥总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还好，没什么感觉。”

        “不急。”宋祁言淡淡，“我有事想问她。”

        她并不是真的想去抱他，只是觉得宋祁言好像希望她抱上来，当他希望她什么的时候，她最好真去了。

        乔桥快步穿过走廊，刚踏上向下的楼梯，两条就像自动自发地顿住了。

        “好了小乔。”男人拍拍她，“你抱得太久了，我都不能动了。”

        宋祁言笑笑，“要是你截掉一条回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查到这一步，说明她所有的动向，从筹划寻找秦瑞成开始，都被宋祁言查清楚了。

        “是吗？可惜她们没有你的好运气，有一个断了吧？”

        乔桥盯着面前的餐盘，机械地拿起筷子，也不知夹了些什么，反正送进嘴里咽下去就行了。

        “你回来了？”

        “应该很开心吧？还交到了朋友。”宋祁言闭上眼睛，手指轻轻着太阳，似乎是在思考，“我记得，是叫张洁和阿青吧？”

        她看到了宋祁言，男人正站在楼梯的尽，仰平静地看着她。

        他穿着一套合深色的西装，长风衣搭在臂弯里，笔直，一尘不染，像他的人一样永远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样子。你从他的上读不到任何多余的信息，看不出他的喜好，猜不出他的想法，他就像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将一切窥视的目光隔绝在外，可望而不可及。

        “还有一个人，你应该认识。”

        “你只是饿过劲了。”宋祁言走进厨房，自然地从冰箱拿了些东西出来，不一会儿就弄好了一顿简单的便饭。

        是梅棠。

        她磕磕绊绊：“不是，只是好久不见，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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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阶阶走下楼梯，她站在宋祁言面前，男人对她张开手臂，乔桥顺从地抱住了他。

        周远川也出现在楼梯上，他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怎么样？现在就开始吗？”

        “哦，他死了。”宋祁言语调平淡，“今天下午一点左右吧，你跟周远川在外面吃午饭的时候，他出了车祸，半个脑袋被削平了。”

        “确实很久没见了。”宋祁言单手支着下颌，坐在单人沙发里静静看着她，“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乔桥。”宋祁言开口，“下来。”

        他摇摇：“真可怜，梅家以后可怎么办呢？”

        “你很害怕吗？。”

        他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乔桥：“还记得他吗？”

        ……

        想到这些，乔桥忍不住追问：“梅棠他……怎么样了？”

        乔桥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也只有听他这么说了，她才敢松开他，否则她应该永无止境地抱下去。

        --

        “饿不饿？”宋祁言把大衣随手挂起，又解开领带，扯松了衬衫领口，“你晚上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

不到五分钟，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宋祁言回来了。”

        乔桥心脏猛地了两下，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想掉逃跑的冲动，当然这也仅限在大脑里幻想而已，从她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她就无可逃了。

        乔桥飞快地扫了一眼照片，心脏彻底沉了下去。

        乔桥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她们……算不上朋友吧，只是恰好碰到，又都是中国人，就、就走得近了点。”

        乔桥心念一动，梅棠是克隆事件的关键点，他是唯一能证明秦瑞成真实份的人，如果梅棠肯把实情吐出来，说不定秦家愿意重新查证那个克隆的份。

        乔桥实在不知他这话是讽刺还是正常的疑问句，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