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恭敬地朝前挪了挪膝盖：“启禀皇上，民女有证据证明，汪世书从未见过何大人与太子殿下会面。”

        御书房内、青砖石下，跪叩的汪世书突然反口：“启禀皇上，并无人幕后主使，系小人贪念，一人为之。”

        说完，云曦将汪世书家中藏匿财物所在、死者上几菜刀致命伤痕的对比图呈上。

        圣裁一句便断送汪世书的命。

        皇帝看着桌上的物证，再瞧额冷汗津津的汪世书，意味不明地冲何玉平：“你挑选的人倒是忠心。”

        汪世书还想狡辩，皇帝已然没了耐心，抬手示意锦衣卫将人带下去：“赌徒之言不可信。汪世书心术不正、攀咬太子，当属死罪。”

        “汪世书欠了赌债，非必要不出村。几年间赶集的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村中人可以作证。”陆青帆终于开口，淡淡地望向汪世书：“你何时、何日在哪次出村时见过，可说得上？”

        汪世书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日，他被拖

        陆青帆立刻：“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汪世书只知有人按月拿账册，不知拿账册的人是谁；他撞上了汪同一家被杀害，才知晓这一切的是他的恩人何玉平。”

        真与接人碰过面，压不需要多挖个土坑来单线传递账本隐匿份，又何谈见过“太子”和何玉平密谋？

        说完，他冲畔的云曦使了个眼色。

        “皇上谬赞。云仵作所言只能证明他与接人不曾碰面，可未必就是‘从未见过’我等密谋吧？万一是街上碰见的呢？”何玉平剑走偏锋，立刻转移重点。

        陆青帆也不耽搁，以最简单直接的语言将刑连日来查到的案件真相一一来。

        汪世书反应极快，立刻合：“是，小人是在外间……”

        天子一言九鼎，汪世书迟疑之下，最终转向跪在最上首的太子，低声：“小人曾见过太子和何大人私下碰面……”

        说罢，几封奏折便稳准狠地丢在了陆青帆的面前。

        “是。”

        皇帝神色不改，“汪世书，与你密谋的幕后真凶，可是何玉平？”

        她率先讲述了在汪世书家中的发现，提及他设计的那个通往京郊大路的土坑、藏匿在家中的财物等……

        云曦望着瞳孔骤然一缩的汪世书，樱微启继续：“也是那一刻，汪世书决定替何玉平认杀人的罪名。”

        自然是说不上的。

        “放肆！”跪在最前方的太子俊颜一黑，冷声：“本外家乃尚书，手握天下财库、掌大明的钱袋子，难还要屈尊降贵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不成？！”

        “好，好！”

        “你一乡野账房如何为之？且将幕后主使说来，念及你将功补过、朕留你狗命！”

        第198章  算计圣心

        “哦？”皇帝的口吻明显带了一抹兴味，淡淡：“小小仵作，呈上罪证来。”

        说汪世书从未见过何玉平与接人的碰面，云曦是有依据的。

        二人量相差无几、又有汪世书为何玉平清理案发地混淆视听，让刑兜了好大的圈子。

        “微臣综上所言，皆有云仵作搜寻的验尸铁证和两位凶犯的证词为佐，能证明太子殿下清白。”陆青帆仍低启禀着。

怎么看，全都是参奏太子过往的烂账呢！？”

        圣上似乎没想到陆青帆这个刺儿竟有公然回护太子的意思，反而来了兴致：“说说那江南八个学子和汪家村杀人案跟太子间的关系。”

        陆青帆快速将奏折翻阅一遍，随即恭敬地：“旧事旧案，微臣不在其位，难言真伪。”

        云曦心下暗糟了，汪世书和何玉平只怕早就等当着圣上的面攀咬太子，将罪名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