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说，我是一直没人，我姐不是，她十岁之前都在老家，和外婆一起住，那会儿我爸妈全国跑，我一出生就把她送回去了。

        他我的锁骨，手指和茸茸的脑袋一起伏动，刮过我的上膛，玩我的。

        天已经黑了，他伸手关灯，我说不要，我想看着你。

        他用带茧的指腹摩挲我的嘴，我一说话就碰到我的牙。

        “可是老教学楼都要拆了呀，我们没地方养它了。你家里没有人，我家，”

        我用牙咬伤了他的手指，从他上下来，后响起安玉的叫声。

        “你说不养就不养，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捡，你知不知你这样很没有责任心的啊！”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又不是没陪你找过，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它本来就是浪猫，饿不死的。”

        “陪我找？你好有意思啊，陪我找？合着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吧，行，好，我不了，我也尽力了。”

        一厅冰可乐落在我书桌上，震掉了桌角的栀子花串。她捡起花串，蹲着给我到手上，瘪着嘴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在，她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但很健康。这都是听我妈说的，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安知手环过来戳我的腰，问我咋还不吃。

        她抱着纸箱里的猫走到行政楼门口，摆在台阶的正中央，把猫粮全倒在纸箱里，空了的瓶子朝我扔过来。

        我蹭着他的胳膊摇摇，他手绕过来我的耳朵。

        “为什么啊？”

        “我们上专业课的时候，有个同学说，世上绝对的异恋其实很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属于双恋，但他们以为自己是异恋。所谓的‘掰弯’，其实就是发现了自己潜在的另一种取向。”

        再次醒来已是八点多，又亲了一会儿，安知带我下楼吃抄手。

        “和男生相比，女生更容易被掰弯，你知为什么吗？”

        “你外婆还在吗？”

恐同啊。”

        人还多的，好多家店都关门了，只剩这一家，我们坐在塑料板凳上，和一对母女拼桌，红油的香气在黄色的灯光里，安知替我掰筷子，那孩子吃成个小花嘴，还拿袖子蹭嘴，咧着大牙冲我笑。她妈妈也不恼，给她嘴上和前的油渍，轻轻念叨着“幺儿嘞”。

        “因为你们觉得喜欢男人就像女人了，你们讨厌女人。”

        “有点。直男都恐同吧，你们女生难不恐女同吗。”

        “反正我不可能被掰弯。”

        我抓着他的指放在嘴边。

        “那就再去找啊，去找别的地方，或者找人收养它。”

        “我们暑假去看她一趟，好不好。”

        她被猫抓伤了，我去看她，她却把我的手甩开。

        “可是我很喜欢你啊。”

        我了一个梦，安玉过生日切糕，把第一块给我，手指上沾了油，笑盈盈地说这也是我的，把手指伸到我跟前，我去，甜甜的，抬眼却是一只男人的手，我坐在他的上，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摸我的肚子，胡渣刺在我的。

        你和你姐从小都没人，为啥她格还那么好。

        他的大拇指深入我口中，按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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