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致海低着，双紧闭，正当她以为这哑巴再也不会讲话了时，他缓缓从咙深挤出几个字。此刻他被冻得声音都发着哑，“你....”

        他与她之间本就相隔不远，当她试图后退时，他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然呢。”她耸了耸肩膀，毫不掩饰地说，“可讨厌你了，一想到你是我哥哥，我就恶心。”

        冰冷的泉水不可避免地在他下水时被他入腹中，浑浊不堪的侵入他脸的各个孔，口腔鼻腔里全是血腥味，令他不禁反胃。

        一滴又一滴，仿佛永远不尽。

        他放下银碟，拿起桌上的一把致漂亮的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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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再次将碟子投掷而出，这次比刚刚扔得还要远。而他毫不犹豫地再次跃入冰冷的泉水中，捞起那只银碟，拭干净之后递给邵月凌。

        他的肤因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变得苍白，青紫色的血在苍白的肤色中越发显得突出，拭银碟时，手都在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累的，应该两者皆有。

        意料之外的展开，不过既然他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她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继续对他冷嘲热讽呢。

        明明这么冷，但他上的旧伤新伤，却开始隐隐作痛，甚至开始发。

        不知扔了几次，天空渐渐暗淡下来，袁致海捡回碟子的速度变得缓慢许多，他不问还要“玩”多久，也不自己的吃不吃得消，始终保持沉默，唯独鼻子发出的呼声越来越重。

泉嵌在口，阴暗且深邃，泉水中混合着泥沙及各种各样的污秽物，不过短短时间，袁致海便手持银碟上了岸，一言不发地交还给邵月凌。

        邵月凌想起邵兰舒告诫她的那句话，顿时发麻。

        “那我去死，好不好。”

        “你那天哭得很好啊，再哭个给我看看呗？”邵月凌突然开口，没再接过那个碟子，想到那天的事，忍不住嗤笑出声。

        “就这么讨厌我吗。”

        袁致海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呼沉重而缓慢，上的水滴过肌肤慢慢掉在地上，带不走泥沙，砸不出声响。

        他疯了？！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毫无情感波动，比往常还要安静。此刻他浑透，还沾染着泉底的泥沙，看上去如同水鬼一样，阴森得很。

        眼前的疯男人步步紧，原本指向她的刀锋突然转向，他强行将她的手按在刀柄之上，刀尖直指他的膛，那里面正着的，是他的心脏。

        她嫌碟子脏，让袁致海好好用桌上的手帕拭干净，她才愿意接过来。

        “乖狗狗。”邵月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尽这人从到尾都不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