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寰循声“看”去：“谁？”

        南明王拱手：“臣不敢，臣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若……”

        说到最后四个字，南明王的语气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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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裴寰没有言语。

        “砰！”

        皇帝觉得奇怪：“什么事还要你特地进宫跑一趟？”

        皇帝盯着他，一股愠怒瞬间涌上心头：“你在算计朕。”

臣想来问皇上一件事。”

        下一瞬，“咚咚”两道敲门声响起。

        皇帝微微眯了眼，开口道：“只要证据确凿，朕便能给你个交代。”

        皇帝对向家，实在是太偏袒了，偏袒到哪怕是他，都没法说向家的任何不是。

        南明王直视着帝王，眼神中不带分毫闪躲：“臣知晓自己在说什么，皇上可否给臣一个答案？若这件事牵扯到向家，您是否还能给臣一个交代？”

        “好，非常好！”

        镇纸被砸在地上，南明王的话音也跟着顿住。

        此间的事，很快就通过暗处的眼睛，传进了侯府。

        “是。”

        暗三行礼退下。

        裴寰摩挲着手中的葫芦形玉佩，眉心微微皱起，他也没想到，南明王世子的死竟然牵扯到了向家，若是如此的话，南明王怕是得不到该有的交代了。

        “是我。”

        宋姝婉稍稍弯腰，盯着裴寰的眼看了片刻：“无妨，我会给世子煎药的，只要世子配合，您的眼会好的很快。”

        宋姝婉将空碗放在桌上，取出金针细细的用火烧了，便听门外突然传来通报：“世子，侯爷来了。”

        宋姝婉端着药碗，回了一声后便到了裴寰身前：“我给世子煎了碗药，有助于世子活血，喝了吧。”

        南明王拢着双手，不卑不亢地说：“臣不敢，臣只是想要个交代，所以慎重了一些。”

        皇帝面上的淡然瞬间消失，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裴寰拉回思绪，闻言摇头：“不用管，南明王那只老狐狸可不会吃亏，你且先盯着甄远，务必要保证甄远完好出来。”

        皇帝指着南明王，语气中的愠怒已然不加遮掩：“朕就等着你所说的证据确凿，滚出去！”

        裴寰抬手，接过药碗后便一口喝光：“我的眼近来并无变化。”

        御书房中陷入寂静，皇帝与南明王对峙着，周围的宫人低眉顺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南明王说着，一双锐利的眼眸充斥着凌厉。

        皇帝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若这件事真牵扯到向家，朕会给你个交代。”

        南明王深吸口气：“若这件事，牵扯到的是向家呢？”

        南明王瞥了眼镇纸，行礼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就放心了，小儿之死，臣已经将罪魁祸首抓获，投入了天牢，证据确凿。”

        过了许久，皇帝冷笑一声：“朕看，你是故意来折腾朕的吧？”

        南明王盯着皇帝，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转身迅速离开了御书房。

        “臣，告退。”

        “世子，南明王世子的死，我们是否要插手？”

        “小儿之死，若臣查明了案件，偏偏这件案子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皇上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