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易姜轻轻笑起来，抬咬了口他的脖子，“那老师就把以后不在的日子里的喜欢，趁现在赶紧都喜欢掉。”

        “怎么了？”

        在她久违地留宿之时，一脸“平淡”地拿出来，说为了活动凑单买的。

        “老师要是怕我忘记你，就，嗯……”

        “就是……稿子的事……”捉住她乱摸的手，关樾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知呀。而且――我也是。”

        “嗯……想想都觉得好浪漫。”贴在他颈窝的脸颊蹭了蹭，她伸出手去，将手指一扣入男人的指。

        伸手搂住男人的腰，易姜也很喜欢他到现在还在锻炼的坚持，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中带的腱子肉。

        “老师，怎么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呢。”抱怨的声音的，仿佛还是那个哭着说他把她当小孩的少女。

        “啊……？怎么这样……”

        易姜才不想去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

        他僵住。

        易姜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呵欠：“老师不说，我今天就不睡啦。”

        “不行，明天还得上班唔――”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担心她因为着发而感冒，所以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准备了风机。

        “舍不得？”

        可是，她好温，好柔，似乎可以进里一般。

        关樾咽下的异样感，眨动双眼，看着透过窗帘的朦胧月影：“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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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过钟琪哥了哦，他说老师发挥稳定，不用就交稿呢。”

        人在死亡面前，是很弱小的。

        易姜也没敢提另一个可能，如果是她先……

        “老师最近在烦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易姜很喜欢关樾给她发。

        黑暗把一些东西模糊掉，又把一些东西锐化。

        “一想到以后要分开，就舍不得。”他没敢提“死亡”这个字眼。

        快想想，还有什么能……

        嗯，风机价格比满减活动的金额还要高的“凑单”。

        “别……”

        “提前写好信，每年定时寄给我，当然用电子邮箱也可以啦，万一搬家了还能收到。”

        两人的温交在一起，子紧贴着，心似乎都能毫无障碍地传达给对方。

        再如何相互依偎，粘合得再如何紧的关系，也会被死亡这把刀，冰冷冷地、无情地切开。

        “我……”气息有些不匀，但关樾还是努力说出来，“我爱你，小姜。”

        “啊？”他呆住。

        只可惜明天得上班，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笑声轻轻的，一下子就钻到他心里去。

        轻易就被撬开了嘴巴，关樾只能侧将她抱到怀里。

        “录视频也可以，老师现在的样子……每年都发一份给我的话，我就没办法变心啦。”

        “老师还是这里比较诚实。”

        “你想象力丰富，你来想好了――不可以只被我刚才那两个选项局限哦？”

        “老师，你才是作家诶。”

        关樾不由得将她的腰揽紧，因为热气而变得难受的鼻子。

“好呀。”

        “就是这样。”哼哼着去亲他的下巴，易姜牵着他的手放到裙摆之下，“不如我们……先试试这个？”

        可这样的话……估计老师会一直睡不下去――她又不是没看见他眼底的青色。

        “老师……”

        “小姜，我舍不得。”

        “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