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看着果酒，端起了一饮而尽。

        “我的乖乖。”

        是继续留在内宅，还是被……

        “花开富贵其实也可以两。”她说，“你们谁来帮我搭把手。”

        厨娘们再次对视一眼，看到各自的同情。

        “天也。”她按着口，眉飞色舞说，“都督去那边陪吃饭了。”

        “竟然都吃光了。”

        “再给婉婉小姐添一花开富贵吧。”一个厨娘说，又轻咳一声，“这个着耽搁时间，就不给那边添了。”

        厨娘们的思虑和斟酌只限于在厨房。

        ……

        ……

        不过,与往日不同是,他不是只吃面前摆着的一碟菜。

        第37章  夜色里

        男子自来是喜新厌旧，有了新人,旧人当然要靠后了。

        “只说准备一个人的饭，没说要多少吧？”春娘忍不住问。

        那位小姐也会如此吧？

        秋娘给她轻轻拭嘴角。

        竟然……再次对视一眼，先前那位厨娘的挤出一丝尴尬地笑。

        “肯定会的。”另一个厨娘小声说，“春夏秋冬那四个老妇再次来了，当年婉婉小姐就是被她们治服了。”

        对面坐着的霍莲对她的反应丝毫不在意,只低着自己吃饭。

        秋娘倒有些无所谓：“咱们这位小姐的饭量是不小。”

        “我这也是实话，没骗人。”那厨娘说，“那位小姐住在牢房，自然是犯人。”

        也是，厨娘们围着空碗碟再次看，那就只能说这位小姐还能吃的。

        因为七星总是要吃不同的菜，春娘也从他这边的碟子里夹走菜，因为也担心都督不够吃,秋娘不时将其他菜碟换过来。

        她们不由再回看另一边。

        四个妇人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厨房一个接一个饭菜送来，送得她们都觉得有些没完没了，甚至最后还送来了一壶果酒。

        只是不知当那位小姐屈服了顺从了都督，被移到内宅后，婉婉小姐会怎么样？

        没有咬紧牙关，没有冷笑嘲骂,也没有呸呸乱吐，更没有乱挣扎踢翻桌案。

        厨房里的厨娘们看着送回来的碗碟，都出惊讶的神情。

        春娘接着将桌案上的菜一点点夹起喂给她。

        不过当满满一桌摆在这间牢房的时候，以往从不关心吃什么的霍莲，也多看了这些饭菜一眼。

        伺候两人用饭她们也不陌生，当初那位婉婉小姐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四人选定两人晋牢房，另外两个在外侍立。

        霍莲面前也有一杯果酒，秋娘给七星斟酒的时候，也给他斟了一杯。

        后来她们喂饭,本就不用劝，那小姐认认真真把送来的饭菜都吃了。

        这话立刻被那边的仆妇反驳：“都督以前也只吃一碟菜一碗饭的。”

        “都督在那里嘛。”一个厨娘说，“都督吃得多。”

        这边冬娘夏娘进来将饭桌撤下去，春娘秋娘分别伺候着两人漱口手后退了出去。

        怪不得当时她会问只让吃一口？神情还不满意。

        婉婉小姐的饭菜早就撤回来了，一如先前几乎未动，正有几个仆妇在整理分给仆从们用。

        七星点点，张口喝了她喂来的汤。

        两人虽然各自吃饭，全程不交,但七星不停，霍莲也没停下，直到七星喝了一杯果酒后说吃饱了。

们松口气。

        “或许是内宅那边一个人的饭菜就是这个规格。”夏娘说。

        只不过，曾经婉婉小姐也是住在牢房，也是如同犯人，直到听话了顺从了被都督移到内宅来。

        如果不是需要人喂,春娘和秋娘都要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吃饭场面。

        哪个女子能不再她们手下屈服？

        “想什么呢。”冬娘低声说,“都督也是男人。”

        议论的时候霍莲来了，四人顿时释然，原来是都督要过来一起用饭，但也有些小惊讶，还以为都督会陪婉婉小姐。

        其他厨娘们正要点，有一个厨娘急急进来，这是去牢房那边送饭的。

        “小姐，咱们先喝一口汤。”春娘笑说，捧着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