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她苍老了五十岁。

        张子羽循声望去，在琵琶树下，有一个年轻的灵诗剑背影走进了枇杷树。

        他想也不想，一棍子往后抽去！

        她此时，嘴角有诡异的笑，眼角淌血，皮肤干皱，张子羽怎么可能不怕？

        没有人回应，只有空气中的风呜咽的声音。

两边诡异地勾起，像是礼仪小姐强行挤出来的笑容一样。

        “你怕我吗？”灵诗剑问道。

        但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打中，因为棍子还是不着力，他向前一个踉跄，终于没有东西借力。

        “艹！”

        他忽然想起那个还昏迷着的江湖大师。

        “枇杷树有问题，我应该远离……”他思索着，面朝枇杷树后退。

        他被吓得爆喝一声，平生唯有之力气，一棍子抽出！

        他打中了什么，声音反馈不一样。

        棍子划破空气，发出破空声，但，他抽空了。

        一张血淋淋的皱纹脸就在他眼前！

        “是了，刚才诗剑的奇怪举动……”

        他四周看，没有看到人。

        “我……我……”

        他回头看，身后是小院的耳房，白天时候，尹丽娟带他进去看过，就是放杂物的地方。

        但退了两步，他又想，“万一它玩的是逆反心理，其实是想让我远离琵琶树呢？”

        他侧身砸到青石地面上，手臂生痛。他没有停顿，手臂一撑，脚一曲，站了起来。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靠着脚边藤椅才勉强站稳。

        手臂发凉，张子羽抽空看一眼，是被擦破皮了，在渗血。

        是个老婆婆的声音，声音沙哑而凄厉。

        他屈膝，准备站起，同时向前看去……

        “如果我身体还被我操控，那诗剑就在我身边，她一定不会放任……”

        话音一落下，她的眼角就有血从脸面滑下，血哗啦啦的，仿佛切开了大动脉，止不住的流出，她的皮肤很快皱起，像是体内的血都从眼角流出了，皮肤瞬间变得干皱了。

        但当他再往四周看时，黑暗的小院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如果我只是意识被迷住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你的诗剑啊！”灵诗剑说道。

        “啪！”

        张子羽深吸几口气，双手捏紧手中的短棍，试着喊道：“倪奶奶，我是来帮你的……”

        “你是谁？”但他提起短棍，出声问道。

        “如果我只是眼睛被迷住了，岂不是我还在现实，身体会做出反应……我刚刚那一棍，是打到了诗剑吗？

        “不要过去！”他提醒自己，“那不是灵诗剑，是幻觉……”

        “是诗剑被换了，还是我被迷惑了？”他压下心里的恐惧，强迫自己开始思考，“诗剑被换？她是个修为颇高的修士，与其说她被换，不如说……

        “是我自己出问题了！！”

        “子羽？”空气中有灵诗剑的呢喃声传来。

        “稳妥起见，就在原地不动。”

        “呼……”

        “你不……”

        此情此景，张子羽总算是有所准备，虽然还是被吓住了，但到底还能稳住。他不断深呼吸，慢慢后退，拉开距离，喉咙的声音喊了出来，“卧槽！！”

        寂静、微风、黑暗……恐惧！

        她问道：“像这样的鬼吗？”

        “是了！”他反应过来，“它肯定在有意让我去枇杷树那边！！”

        预判失败。

        “不对……”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是我出问题了，那我的行动，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他下意识迈动脚步，想过去看看，但走了两步，他就急忙停下了。

        “呵呵哈哈哈哈……”他刚刚思索到这里，小院里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笑声。

        “噗！”

        “呼！”

        张子羽话没说完，对面的灵诗剑就忽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