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楼，走到楼梯口又忽然转过身：“沈先生呢？”

        “哦。”

        眉眼更是冷若冰霜。

        江稚听见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架子上的瓷器砸在客厅的地面，声响惊天动地。

        沈律言也不知道他的无名烈火怎么会烧得这么旺盛，愈演愈烈。

        江稚蹲下来，慢吞吞收拾地上的碎片，湿润的眼眶逐渐汇聚了泪水，她眨了眨眼，脸庞瞬间潮湿了起来。

        江稚嗯了嗯。

        但是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沈律言手里拿着个纸袋子。

        很让人倒胃口。

        有时心情很好，有时就又很差劲。

        她还是那副样子，什么都不在乎他的样子。

        架子上那些古董瓷瓶价值不菲，就这样被砸了还真的是怪可惜的。

        说多错多，她已经不会说沈律言爱听的话了。可能再说的每个字都在火上浇油。

        随后，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几乎砸在她心上，砰的一声巨响。

        感觉没什么用。

        江稚怔怔地站起来，心不在焉。

        不想和他的事情扯上关系，不想和他这个人贴近。

        客客气气的请她站起来：“少夫人，我们来收拾吧，您小心伤了手。”

        “先生刚才出去了。”

        明明她还是会笑的，对除了他之外的每个人都能笑的那么灿烂。

        沈先生方才离开的时候身上的戾气浓郁的像是要去杀人。

        力道大的仿佛整栋房子都跟着震了震。

        佣人看见她手指上的血痕，讶然出声，“少夫人，您的手指头被划破了，我先去拿药箱。”

        沈律言摔门离去，江稚僵硬坐在原来的位置，她没什么力气了，过了许久，慢慢站起来，回过头看着客厅满地的狼藉。

        像是药房里的包装纸袋。

        她从来没见沈律言发这么大的脾气，大动干戈的怒火，好像她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过。

        手机设置的闹钟又在提醒她吃药。

        江稚张了张嘴，动了动唇角，却选择了沉默。

        佣人不知得到了谁的吩咐，战战兢兢的赶了过来。

        江稚却有点不太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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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桌前，打开了纸袋，里面是几盒胃药。

        佣人刚才自然也是听见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么许久，她也是第一次见这对夫妻闹得如此不愉快。

        江稚上楼从抽屉里翻出创口贴，给伤口消毒之后，缓缓贴上创口贴。

        江稚淡淡地说：“不用了，楼上有创口贴。”

        可能真的是，受够了长久以来她刻意的冷淡和忽略，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放下了纸袋，离开之前，站在门边背对着她：“我今晚不回来了。”

        江稚把拿出来的药瓶又放了回去，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卧室的门在她毫无准备中被人从外面推开。

        等他走后，松了口气。

        她无法操纵沈律言对她的喜恶，无法操控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