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她喃喃。

        谁知杨禾栀只是如数家珍般说起了最近的烦恼：“嗯，我最喜欢的耳钉丢了，每天都要穿这么高的鞋子，脚踝都被磨破好几次。还有和我妈吵架了，都没完全和好……”

        “你就是欺负我……”

        “你是我老板。”她说。

        果然，她知。

        “你有烦心事吗？”他又试探着开口。

        他说着，眼神瞄了眼她抓握他脸的双手，掌心在脸上，很柔，像猫抓垫。

        男人轻声问完，没有等杨禾栀的回答，直接覆攥紧她的腰。

        “哪里不好？”蒋泽赋问她。

        “像谁？”

        “需要我证明吗？”

        “你看清楚再说，我是谁？”

        谁知杨禾栀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但即将说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

        “你肯定只是想调戏我，试探我对你弟弟是不是真心，对吗？”她太过老实，一脑将自己的怀疑全都吐了出来。

        男人彻底笑了出来，笑声如水般蔓延，“你不都猜出来了吗，还要我说。”

        杨禾栀却噘嘴拧眉，“我不信！我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蒋泽赋闻言一愣，失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陈总助说我口红掉色，可是我又没有自己吃自己口红的习惯。”

        喝醉后的杨禾栀很大胆，毫无顾忌地把陈远给卖了，她把自己的怀疑光明正大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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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嘟囔：“不太好。”

        蒋泽赋耐着子解释，语气温柔且绅士：“不是，那不是看你不顺眼。”

        杨禾栀忿忿不平：“这都怪我的老板！”

        ……

        蒋泽赋有些诧异于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说？”

        ……

        “心情不好。”

        蒋泽赋在心中隐隐期待，会不会是她和蒋凌宇闹矛盾，会不会是他的弟弟没有及时贴关照她。

        “我老板好像最近在跟我搞暧昧。”

        蒋泽赋：“……”

        蒋泽赋挑眉，嘴角牵起笑容。

        于是，杨禾栀又装模作样观察了男人的脸一番，这次终于想起来这张脸的主人。

        他的眼里此时已经全然被杨秘书那样生动明媚的表情所占满，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只有她。

        蒋泽赋以为她会说他弟弟的名字，他有些不虞地蹙眉问：“你是说我像蒋凌宇？”

        他吻了上去。

        传来一声极短促的笑，男人了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总之，他已经无法忍受杨禾栀在他面前，和弟弟打电话时的那副温柔样子。

        杨禾栀：“那是怎样？”

        大多时候，他的杨秘书在跟他装傻。

        “不是。”

        杨禾栀将手从他脸上落下来，低小声巴巴地反驳：“你就有，因为蒋凌宇，你肯定看我不顺眼。”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蒋泽赋认命般地承认了。

        她的神色落寞起来，又添上一句：“哎，最近发实在掉太多了，我真的怕秃了呜呜呜。”

        酒作用下，她的聚焦点慢了一些。

        杨禾栀嘟起嘴久久不答。她将手搭到蒋泽赋的小臂上，借着他的力量，从男人的怀里直起，仔细看他。

        只见男人垂眸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下颌线边缘一颗黑色的小痣，在灯下格外感。

        杨禾栀陷入回忆，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而且在飞机上，他好像偷亲我，被我后来发现了。”

        “那怎么办啊栀栀，让他给你歉好不好？”

        栀栀……

        怎样吗，如果说非要刨问底的话……

        他的视线从杨禾栀水的上撇过，结翻涌，再开口时声音喑哑。

        杨禾栀有些懵，她抬起，看向这个叫她小名的人。

        蒋泽赋呼一滞，女人温热的呼不经意撒在他的结，黑色的瞳仁是纯粹的莹亮，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月亮，皎皎生光，快要将他完全进去。

        说完，她伸出双手掰住面前男人的脸侧，视线一本正经地凝视着他。

        说着，她便伸出手指从发里随意一薅，五六长发顿时掉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