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笑得安静又干净，眼睛里透着一点委屈的无辜，像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最近对她不高兴的时刻越来越多了。

        尉迟晟结动了一下，目光晦暗不明，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尹鲸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嘶哑，眼神深得像是漩涡，快要把她吞进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尹鲸川低下，睫微微颤抖，她的眼睑垂着，长而密的睫遮住了她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她就这么沉默了很久，久到尉迟晟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揪紧了一下。

        然后，她终于轻轻地开口了，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克制的沉静，却又像是藏着某种隐忍的情绪――

        “如果你实在看不惯我，就把我当空气好吗？”

        她的语调很轻，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不带任何撒或玩闹的意味，安静得让人难受。

        “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了，抱歉。”

        她低声补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很难过，带着深深的歉意，甚至没有平时的温柔笑意，只有淡淡的疏离和克制的遗憾。

        轰――

        尉迟晟的大脑猛地一震，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落感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她……什么意思？

        她是在歉？是在真的要和他撇清关系？

        她……真的会不再来找他？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微微后退了一点，指尖慢慢松开了他。

        她是真的想走。

        她是真的，不打算再纠缠了。

        他的心陡然加快，指尖微微发凉，腔里那不受控制的情绪瞬间涌上来，甚至比被她一次次玩弄、一次次推开时更让他窒息。

        他……他到底在什么？

        他不是一直觉得她玩弄他、戏弄他，故意把他撩拨得狼狈不堪吗？

        可现在，她说不再来找他了，他说不出一句话，心脏像是被生生掏空了一块，堵得发疼。

        他抿紧嘴角，拳攥得死紧，结上下动了一下，眼神阴沉得吓人，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情绪。

        然后，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咬着牙，声音低哑得几乎在颤抖――

        “你敢走？”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样，沉闷得让人不过气。

        尹鲸川低下，声音很轻，几乎像是一缕微风拂过心，却带着某种让人心脏紧缩的沉静――

        “我并不觉得，我有我自己去留的决定权。”

        她的语调不高不低，平静到让人无法琢磨她此刻的情绪，像是一句陈述，而不是控诉或反驳。

        尉迟晟的手指猛地收紧，结狠狠地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复杂，他的理智已经快被撕裂了，可她却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把自己的去留，交到他手里了？

        她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云雾般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温柔坚定――

        “你要我走，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