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在问他。

        他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好了被她嫌弃、被她远离的准备，可她……她却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他的，带着夏天青草和阳光的味，让他彻底陷了进去，至今都无法自。

        他的语气低沉，透着彻彻底底的偏执和威胁，呼沉重，眼底的火焰翻得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他听不见，又像是害怕他听见：“我……真的，整个高中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说‘我喜欢你’的。谢谢你的喜欢。”

        她轻轻地搂住了他，乎乎的贴着他的膛，鼻息拂在他的颈侧，语气轻得不像话：“……对不起。”

        纯棉的质地贴合着肤，确实比漉漉的好受多了，可……他裆里的，依旧没有完全下去。

        然后，他第一眼就看见她懒洋洋地靠在男厕所外的墙上，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戏谑。

        她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像是一只撒的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从来没有被她这样

        她无以为报，所以她才会拼命地在经济上补偿他，拼命地在态度上对他温顺、包容，一次次地哄着他。

        ――然而不是。

        然后，她轻轻地抬起，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点认真和请求的意味，轻声问他――

        她是真的在怕他生气。

        他不需要她的补偿，他唯一需要的，是她的“留在边”。

        她是真的在请求他的回答。

        尉迟晟原本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濒临失控。

        他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屈辱的一刻，裆里的热度还没完全退去，脑子里还回着她那句“买条黑色的，成熟一点”，他真的是被她弄得快疯了。

        “你……我该怎么对你好一些？你告诉我，好吗？”

        他抬手，狠狠地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呼，最后终于拉开门，迈步走出去。

        可她不知，她这样哄，他只会更没办法对她生气。

        他站在厕所隔间里，手指死死地攥紧，忍了又忍，最终，额角青隐隐动，低哑着嗓音，咬牙切齿地低声吐出一句――

        “阿晟，我对你的夸奖从没有一句谎话。”

        尉迟晟的呼顿了一下，指尖收紧，拳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她顿了顿，轻轻地抿了抿角，像是回忆起什么，语气带着一点恍惚的笑意：“哪怕你那句‘我喜欢你’背后只是想要表达一下你对我一瞬间的心动，我也很感激你把它说出来。”

        他迈开长，直接近她，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哑着嗓音，眼神死死地锁住她――

        “尹鲸川，今晚你他妈别想睡了。”

        他从没听她这样认真地歉过，哪怕她再怎么闹，再怎么恶劣，她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会这么郑重地向他歉。

        “尹鲸川……你最好祈祷老子能忍住。”

        她轻轻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自卑。

        尉迟晟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指节攥得咔咔作响，脸色黑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目光危险得要命。

        可她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语气难得的郑重。

        她是真的感激。

        尉迟晟的瞬间僵住了。

        ……他现在本没办法冷静。

        她垂下眼，声音低低的：“你这么高、这么好看，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可你还愿意为我停留下来，我真的很感激。”

        她的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像是生怕他不高兴似的，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他从小到大，连“喜欢”两个字都没对谁认真说过，可他在那个夏天，在校门口等了她半个小时，憋红了耳朵，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我喜欢你。”

新买的那条换上。

        尉迟晟的指节微微发紧，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目光死死地锁着她，情绪翻涌，呼有些沉。

        他的结了，拳攥紧，眼神沉沉的，呼还带着一点未散去的息，可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在等他，她在看他，她他妈就是知他忍得有多难受！！！

        可她不知的是――

        ――尉迟晟的那句“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一瞬间的心动”。

        可她居然以为，那只是他“一瞬间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