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收紧，眼神危险又坚定，嗓音透着一点暴躁的狠劲：“你敢不敢现在就嫁给我？”

        “你他妈就不能早说清楚？”

        她背着他的包，那个包那么重，压得她肩膀塌了一点，可她一句都没说。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得带着一点自嘲的气息，眼底的情绪翻涌得可怕。

        她这副认真的表情，让尉迟晟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她这句话刺得生疼。

        他深了一口气，咬着牙，嗓音里透着极致的不甘和隐忍：“老子早就被你拿得死死的了，你还要老子考虑什么？”

        最后，一个路过的中学生停了下来，给她买了一瓶，把她抱起来，去政府求助。

        他的声音低哑得透着近乎撕裂的情绪，眼神猩红，狠狠地盯着她：“可是你呢？！你他妈什么时候才打算负责？！”

        他的指尖微微颤了颤，所有要吼出来的怒火，都在这一瞬间被卡在咙里。

        尉迟晟的呼猛地一滞，嗓音低哑得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所有的火气、所有的炸、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突然被什么狠狠地压下去。

        他死死地看着她，眼底翻腾着极致的不甘，极致的执着，甚至是极致的――求索。

        尉迟晟的拳死死地握着，刚想再吼她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你站在这儿，跟老子说‘组成家庭不是玩笑’，让老子慎重考虑……”

        妈的……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行，闷闷地从她耳侧传来，透着一丝不甘的烦躁：“……。”

        她在问他，“阿晟，你确定要我结婚吗？”

        “你他妈知不知老子从十八岁开始，就在等你他妈给个答案？！”

        “……。”他低声骂了一句，牙关狠狠地咬紧，像是被她到了极限，腔里的怒火和不甘搅在一起，快要让他窒息。

        “老子当然知要负责！”

        她被抱进了温的室内，却没有父母冲过来找她，她等了一夜，等来的不是家人，而是前来办事、年过半百的尹父，将她带回了家。

        他抿着，沉默了几秒，像是终于被她到了另一个死角。

        她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像是她这辈子的所有决定一样，不留后路，毫无保留。

        他忽然有点后悔，刚刚吼得那么狠。

        他闭了闭眼，手臂收紧，嗓音沉得像是压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你让我考虑是不是要娶你，你是不是疯了？”

        她只是――真的在问他。

        她是真的没有plan　B。

        寒冬腊月，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丢在大街上哭得快没气了，裹着一条薄薄的旧毯子，周围是来来往往却没有人停下的脚步。

        “你玩弄老子的，掌控老子的情绪，一句‘组成家庭不是玩笑话’就想把老子打发了？！”

        她是真的在思考，她是真的在权衡，她是真的――还没有答案。

        然后，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进骨血里，像是要把自己炸了一天的情绪全埋进她的肩窝里。

        因为她没有退路，因为她从来都活得比谁都拼，因为她想要挑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知，“她不可能是被抛弃的。”

        她是真的在劝他思考。她不是在试探，也不是在故意气他，她是真的――要他慎重。

        他的结猛地动了一下，情绪被那一瞬间的意识刺得狠狠一痛。

        “尹鲸川。”他的嗓音低得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的压抑，“你是不是不知，你他妈对老子来说，本不是能‘考虑’的东西。”

        他猛地抬手，狠狠地了一把自己的发，像是终于在这个瞬间，被她弄得彻底炸开了情绪的底线。

        “老子要你。”

        然后，他猛地松开她，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她抬看着他，眼神死死地锁住她，嗓音嘶哑――

        她不是在逃避，不是在推脱，更不是在故意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