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电话另一端落下寂静。终于，谢澄冷冷地吐出一句：“就你惯着他！行，不回就不回。你自己好字为之。”

        谢澄那边空气短暂凝固。“……所以你要我为你不请自来、擅自脱离集训背书？”

        “什么意思？”

        他抬看向许琳舟，黑发下那双桃花眼明亮锐利。“明天下午我去观战，你放心，就像其他人一样坐看台。我会据现场感受，对之前程序分析的特征人工修正，绝不越线。保证合规。”

        许琳舟正靠在门外墙边手机，看他走出来挑了挑眉，“搞定了？”

        谢惟轻声，“单早。谢谢。”

        许琳舟的眉深深皱起，角微撇，“你疯了？没官方许可你录别人比赛，是违规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举报给裁判长？”

        “诡辩。我宁愿没有这些信息，也不要违反规定。”

        柜台小姐见他收回手机，默默完成登记程：“需要安排双早房吗？”

        通话被掐断。

        许琳舟松开抱臂，犹豫片刻，终究点了点，“行。反正现场本来就是公开的，谁都能看，你别乱来就行。”

        谢惟看她松口，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此刻终于觉得，儿时和许琳舟一同接受的网球训练也算是没打水漂。

        她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朝楼走去，“你来这儿，就能解决问题了？”

        “好吧，”他语气退让，却带着新一轮谋划的意图，“那我跑历史比赛的数据，半年以内的都有存档。你也知选手进步不会一夜突飞猛进，多细节变一下习惯。”

        “我打算带GoPro过去自己拍。”他顿了顿，“我有数据采集模块，在现场抓角度、判断落点轨迹，比从直播视频反解清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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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惟面对她的质问没有半分慌乱，反而笑着摊开双手神色从容不迫：“我没录啊，我只是把比赛信息同步采集，都是实时理的。”

        谢惟只淡笑着将拉链拉开一角，一排装严整的小型设备和数据插口整齐排布。

        两人对峙间，谢惟眸光转冷静下来，很快收敛玩味，开始认真思考应对方案。

        许琳舟本不吃这一套，双臂抱靠着桌边，眼神写满了“我早就看穿你这点鬼心思”。

        谢惟耸耸肩，仿佛刚刚那场远程拉锯没发生过，“确认了监护信息，能住。”

        他在她后跟上，“你明天的对手今天下午也有一场比赛，我看了官方直播镜，机位比较局限。”

了一半项目，其它在异地也能作。”他说得干脆利索，每句话都像参数传入，按规范执行。

        话筒里传来江念的声音：“老谢，你别这么急。阿惟又不是逃课，是有目的去，听他说得清楚――别压他了。”

        许琳舟转过，“……你包里不会真揣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设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