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轻得像风，却不容拒绝：「姐姐不吃早餐会没力气的。」

        但她也知，这样的病态温柔，不会长久。

        「姐姐乖，再吃一口，好不好？」

        他眼里顿时浮现出一种几近满足的光——不是开心，而是得逞。

        「这样才乖嘛。」

        她没有张口，也没有发火，只是轻声说：

        「一口就好，好不好？」

        程柠默默嚼着，咽下后，语气平静到近乎冰冷：

        那声「姐姐」，喊得又轻又甜，像是过去黏在她边时的习惯。

        她知，现在她不能反抗。

        她望着那块饼，忽然觉得那黄澄澄的外像某种诱饵——里面藏着他控制她的一切手段：记忆、习惯、关心，还有旧日的情感。

        她转过脸，不再看他，语气微冷：

        程柠偏过，角冷冷一抿。

        他的声音下来，几乎像是在哀求。

        她没说话。

        墨寒晏一顿，神情没变，只是笑容淡了些。

        「墨韩晏，你知我讨厌被餵。」

        最终，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张口，咬下那一口饼。

        「你不会再失去我……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你的。」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淡，像看一隻缠人的小兽。

        「姐姐，我不想再失去妳第二次。」

        他笑了，语气依然温柔，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微妙的扭曲。

        「你这样喂我，跟餵物没什么两样。」

        程柠的指尖微微一紧，但脸上没动作。

叉子插起一块，轻轻递到她边。

        「我只是……不想妳再逃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没听见似的，又夹起一块饼。

        「妳以前不是这样。那时候妳感冒，还要我一口一口餵妳吃白粥，妳说那样比较安心。」

        「吃一口吧，我特地去那家老店排队的。」

        墨寒晏笑了笑，拿起叉子，将饼切成一小块，送到她边。

        「那不是爱，那是我太傻。」她冷冷，「你现在餵我，只是因为你不让我自由。」

        他的声音仍然轻，却藏着不容拒绝的重量。

        墨韩晏将早餐摆在她上，自己则半跪在地毯上，仰看着她。

        程柠没有动，她只是坐在床边，眼神落在地毯上，无声。

        「物至少不会说要逃跑。」

        「那你就该记得，人不是物。」

        程柠低下，眼中没有服从，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他沉默几秒，然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