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静心的女人说：“娘娘该喝药了。”

        “今晚的药味很奇怪。”我佯装疑惑，“闻着不像以往的安神药。”

        静妃提笔的手一顿，眉宇间满是忧愁：“绪儿与本不亲，皇上嫌我疯病，皇后刁难本，里的日子真难熬。可本想活，只能举步维艰地用着生疏的计谋，只求多活一日。”

        “无论多小的骗局，只要有皇上……”我将药放在她边，“都是欺君之罪。”

        静妃见事情败，反正目的已达成，她红着眼眶颤抖着，抓紧衣袖：“小溪，对不起。绪儿去军中了，本怕啊，怕他走得太远，本连最后的依靠都没了。”

        “皇后在后只手遮天，若不是陛下真心护着绪儿，我们母子这些年怎能安然无恙？若不是陛下念及旧事，绪儿不会如此纵，也不会对本误会这么深。”

        静妃拿起手帕眼泪，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神经质发笑：“你说绪儿对谁都冷冰冰的，为什么偏偏对你格外在乎呢？”

        “娘娘。”我像个明白人般为她分析，“如果您在冷时格外疼他，他也会护着您的。可您却避他如蛇蝎鬼魅，何必呢？”

        “他饿肚子时，婢和老女抢饭也会分他一口；在冷，他没受一点欺负；就算冬宛死了，他对我恶语相向也只有一次。娘娘没喂过他饭，没抱过他睡，如今你们都成了主子，我还要把自己的功劳分您一半，让您得到陛下前所未有的关注，我也沾了点光，您待我也不薄。可多年情分终究抵不过地位悬殊，把我送出去讨好李绪、牵制他，最后您也如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静妃听后泪不止，她掏出一个随的护符，张了张嘴却不敢说，只是摇：“这件事不能说，说了皇上会杀了我的……”

        她一犯病就爱说胡话。

        “绪儿不是像姐姐……”静妃言又止，把话咽了回去，却还是想让我理解，“那年秦氏失败，陈氏去府上屠杀，是我帮他偷偷出，谁知结果会那么惨……”

        “他的尸被抬回来时，浑是血，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子，内脏都没了，找不着了，全被踩碎了……”

        静妃已经神志不清，语调慌张混乱。

        “而且姐姐也知了，事后说是她自己放走的，皇上大怒，才把她打入冷的。”

        她到底在说什么？前不着因，后不着果。

        “本从来不会嫉妒淑真独，只是在里知心人太少。前十年不知怎么熬过来的，冷本也待过，大起大落都经历了。现在本有了绪儿，他虽与我不亲，可皇上总会来景祥看他，不单单因为他是淑真的孩子。”

        “得天独厚的纵容是他应得的，有他在，本才会到中有孩子傍的好。我不想再回到任人欺辱的日子，皇后特意把淑真的尸给本看，一起长大的姐妹就这么没了，本的心能不痛吗？日日悲恸，最后在殿前失言分不清虚实，这些本不想再经历了。”

        静妃拉住我的手：“小溪，我对你如同亲人，你再帮我一回。等我有了孕生下龙子，就放你出，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眼中透着明：“娘娘的苦婢都明白，只是您给的还不够，不足以让我去。您可知，李绪杀害亲族时，可是毫不犹豫的。”

        她将一封我丢失的密信进我手心，这决定彻底断了她的生路：“这信是小黄门在墙时被逮到的。纵使本再蠢，也知你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要出，肯定有别的心思。本会为你准备车、白银百两，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有你母亲的法事，本会请僧人超度，每年清明忌日的纸钱，本都会额外给你。”

        得到满意的结果，我坦然一笑：“娘娘心中明白就好，您对我不错，婢定然不会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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