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过了。

        学姐看着这两人之间古怪又拉扯的气氛，忍不住笑了，解围：：“行啦行啦，秋杳，别理他，回去上课吧。”

        他或许应该个歉，程斯聿犹疑。

        学姐明显不信，怪：“得了吧，你可不许欺负秋杳，她刚来，胆子小。”

        程斯聿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

        “一碰跑得比谁都快。我就算想欺负，也得抓得住才行啊。”

        待学姐走后，静默的空气里，程斯聿忽然开口，他想缓和，于是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我那模型，”顿了顿，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拼完？”

        她想起关键，又问学姐：“对了学姐，失物招领中心找到东西后，会特意再打电话叫失主过来销记录吗？算是回访？”

        “不想给你拼了。”秋杳的声音很轻。

        便径直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程斯聿闻言，只是嗤笑一声，没再说话，目光却始终没从低着的秋杳上移开。

        “胆子小？”

        这下，程斯聿看出秋杳严肃的意思，瞳仁浅淡地安静看了会儿，想轻笑，可有点笑不出来。

        “半途而废的是你。”秋杳抬起，清澈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汽，却亮得惊人，“你自己不拼让别人拼。况且就算我不拼了，也比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人，耍着人玩要好！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情，程斯聿，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

级同班，学姐也是第一次见程斯聿这样缠着一个女生。

        “半途而废？”程斯聿皱起眉，心里莫名被她这副划清界限的态度刺了一下，焦躁涌上来。

        “回访？”学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到就谢天谢地通知一声，哪还会专门回访啊，怕麻烦还来不及呢。”

        果然又是他故意捉弄她！

        他清晰地看到秋杳眼底的认真和失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在学姐好奇的目光中，懒洋洋地接上下半句：

        果然。秋杳心里最后一点疑虑被打消，她猛地转，眼刀嗖地一下飞向程斯聿。

        ——————

        程斯聿脸上那点玩味的笑意淡了下去。他侧过，不紧不慢地转回来，正对上秋杳控诉的目光。

        程斯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目光重新落回秋杳上，将她从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悠悠地开口，“她可不胆子小。”

        程斯聿转过，下颌线绷得有些紧，最后只冷冷地睃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的：

        直到长廊深，不知谁喊了他一声。那点刚刚冒的陌生歉疚感瞬间被打断，像是找到了一个逃避的出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差点从袋里伸出的手又插了回去。

        学姐的视线跟着落在秋杳后背的书包上，“学妹，书包找到了啊，失物招领中心找到的？”

        这话说得暧昧又恶劣，由于旁人在，秋杳的脸顿时更红了，她羞恼地瞪了程斯聿一眼，却换来对方一个故意的扬眉。

        明明只是想找个借口见她，明明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秋杳暼了程斯聿一眼，回：“是我自己找到的。”

        程斯聿面无表情地想，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郁闷和懊恼，咬着后槽牙，感到牙的神经传来一阵隐痛。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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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斯聿侧过，懒散地笑了笑，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过秋杳泛红的耳尖：“我哪敢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