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过去了。

        过了很久，他才撑起，从她内退出来。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的先于她的意识反应过来。她的阴猛地收缩，绞紧他，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紧，她控制不了，她的自己在动。她的后背弓起来，弓成一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弧度，她的脊离开了床垫，只有她的肩膀和还贴着床。她的大夹紧他的腰，脚后跟嵌进他的，她能感觉到她的脚后跟硌着他的骨。她的嘴张开了，有声音从里面涌出来，她不知那是什么声音，她听不见自己在发出什么声音，她的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响，只有她自己的心，只有血在她太阳里冲撞。

        那种抽离的感觉比进入时更清晰。她能感觉到他的形状一寸一寸地从她内出去，能感觉到那些被撑开的地方慢慢合拢，却合不回原来的样子。有跟着出来――他的，她的，混在一起，温热的，黏腻的，顺着她的大往下淌，淌进床单的褶皱里。她的里空了一块，那块空缺还保留着他的形状，保留着他的温度。

。她不知可以这样：两种快感交织在一起，在她的小腹汇合，在她的里越越大。她能感觉到快感在往上爬，往上爬，爬过她的肚脐，爬过她的口，爬到她的咙里，堵在那里。她的后背拱起来，她的脚趾蜷进床单里，床单的布料糙的，刮着她的脚底，但她顾不上那个，她什么都顾不上。她的大夹紧他的腰，她的手指扣进他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他的肤在她的指甲下面凹进去。

        亚瑟被她绞得受不了了。

        她能感觉到他在她内。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的阴在她内动，一下，又一下，又一下，每一下就有一温热的涌入她的。温热的，黏稠的，一一地灌进她的阴深。她的本能地收缩了一下，把那些往更深挤。

        她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乱了，节奏全没了，变成了一种本能的、失控的冲撞。他的呼变成了息，变成了呻，变成了一连串她听不清的音节。然后他的猛地绷紧，所有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最后用力进她的最深，深深地埋进去，整个人都在发抖。

        然后她感觉到了奇怪的感――一开始艾莉希亚以为是错觉。他的大贴着她的大，他的骨抵着她的，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肤上，的，热的，带着一种微微的动。

        她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更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脸是的。

        她的眼很沉。高的余韵还在她的里，还没有完全消退，还在她的小腹和大之间轻轻震着。她的大有点酸，她的腰有点，她想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就这样躺到天亮。

        他的手臂环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热气，汗津津的，肤贴着肤，黏在一起。她能听见他的心，就在她耳朵边上，还是很快，还没有平复下来。她能闻到他上的味――汗，洗发水残留的果香，还有别的什么，一种她从未闻过的、属于两个人的味。

        她动了一

        亚瑟的动作更快了。他的抽送变得又快又重，每一次都到她的最深，他的撞在她的颈口上，带来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但那种酸胀里有快感，有一种被填满、被占有、被贯穿的快感。她能感觉到她的阴在痉挛，在收缩，在绞紧他，每一次他推进来她就绞紧一下，每一次他退出去她就放松一下，一紧一松，一紧一松。她能感觉到那个临界点越来越近，她的在绷紧，她的小腹在绷紧，她的大在绷紧，所有的肌肉都在绷紧，绷到了极限――

        他趴在她上，着气。他的心隔着腔传过来，撞在她的口上，还是很快，还没有慢下来。

        亚瑟躺到她边，把她拉进怀里。

        “亚瑟……”她的声音破碎了，“再快一点……对……就是这样……不要停……”

        空白这个词不准确，实际上她的脑子是满的，满得要溢出来，快感把所有的隙都填满了，把她今晚一直维持着的那种清醒挤出去了。她一直很清醒的，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就很清醒，清醒地感觉着每一个碰，清醒地记录着每一个反应，清醒地想着“原来是这样的”。但现在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她只剩下感觉，只剩下他在她内，她在他下，他们两个人的纠缠在一起，分不开。

        她哭了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是的，带着咸味。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不知自己为什么哭，不知那些眼泪是从哪里来的。也许那本算不上哭。也许那只是自己的事，和眨眼或者打嚏一样，她控制不了，也不需要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