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骆来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又聊回了投资的事。陶知南恍若一个学生，不想听那些字眼，却又不得不听，他是她能接到的最有经验的人，她若是放弃了这个机会，就真的有点盲人摸象了。

        “？”陶知南应激一样转过：“找我干什么？”

        “很好，那我们可以这样下去。”他坐了下来，目光久久注视着她，像是征询她，“不过分纠缠，你有你的工作，我有的工作，偶尔见一见。”

        臭味相投？

        段步周想到她投资还要把项链给卖了，想来是手紧张，也不多话，直接：“回我把钱转到你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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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情复杂埋在他结实口，闭住眼，半是无奈心酸半是不知所言：“你意思就是，纯粹的炮/友了？”

        段步周关了风机，微微俯：“投资的事，你怎么跟投资人怎么谈，份额是多少，分成怎么算？”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了下来，眼睛也深深看着她，旖旎十足：“你的……并不算是排斥我，我们很合拍。”

        段步周笑了笑，口颤动：“不用说这么难听，欢爱，人之常事。”

        “……”陶知南说不过他。

        “见了什么？”

        他这会又动起了手脚，把她进他的怀抱里。

        陶知南深一口气，认真开口：“我跟你三观，格，都不一样，也不臭味相投……”

        机低鸣，风力强劲，他摆弄着风机，偶尔去瞥床上女人，盖了被子都掩盖不住的曲线，还有那圆圆的后脑勺，想了想，又说：“陶知南，我下次还会找你。”

        陶知南闻着他上熟悉的沐浴香味，一时恍惚，仿佛这个人已经与他相熟了很久，该说不说，这个男人，千不好万不好，但外在条件这点，就足以胜过许多人。

        “什么都可以。”

质问她为何不理自己，见到她又躺下，疑惑：“不是要去保养吗？”

        “嗯。”她听到钱，终于糊应了一声。

        “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就只听到后面一句？”

        他不说明，陶知南也没脸点明，只是有点想笑：“你知你这个人有时候讨人厌的吗？”

        段步周直起，又自若地说：“我不想谈恋爱，你应该也不想谈恋爱，是吗？”

        陶知南一愣，缓缓摇，完全一问三不知。

        段步周不敢相信她对他印象这么糟糕，不过姑且把这词放到一边，说：“我们不是情侣，不会住一起，不会一起生活，你心里排斥我，那是我们一开始产生了误会，导致不太愉快，但其实，我也没有很糟糕。”

        她没理，几乎一动不动。

        段步周没有巾子，自个找她的风机上的发，从下面到上面。

        段步周不甚在意：“我不是讨好型人格，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

        “你不说这些，就不会说话吗？”

        他思维过于跃，她有点跟不上，可能点了，或者“嗯”了一声，因为她看到他笑了，是一个相当从容的笑。

        陶知南北被一连串发问下去，彻底被唬住了。

        她这副模样，段步周完全不大惊小怪，只是轻笑了一下，“你投资的事，我可以给你过目，你不能傻乎乎地把钱直接给投资人，别到时候上线了，一分回款都没收到，这里面的门门可多了去了，多的是制片人拿了钱，项目也赚钱了，投资人却亏了，连本金都拿不回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