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皇家的公主,是皇帝捧在手心的妹妹,不是哪個將軍的附屬品。妳的尊貴,不需要靠一個男人來證明。」
「站住。」
她輕聲呢喃著,突然爆發出一
陌生的力量,猛地將他推開。清淮踉蹌後退了幾步,錯愕地看著她。她沒有再跑,只是徑直向前走,腳下虛浮,卻有一種決絕的意志驅使著她前進。他看見她
上,那屬於朱雀的赤紅、天狗的銀灰、饕餮的暗紫,再加上新近烙下的玄武墨色,四種神獸的印記正綻放出微弱卻不容侵犯的光芒。
加快了腳步,只想盡快帶她離開這個充滿謊言與背叛的地方。
「為什麼??明明是我??救他的是我??最後是楚冉冉變成他的救命恩人??好諷刺,是吧??清淮,是不是很諷刺??」
「但是妳以為呢?妳以為妳為他付出一切,他就該感恩
德?妳以為妳的愛情能戰勝他的懦弱和愚蠢?趙清清,妳太天真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慌,眼看著她的
影在夜色中越走越遠,卻被那四色光暈阻擋,無法靠近分毫。這是那些神獸殘留在她體內的力量,在她
神崩潰的極限時刻,自動啟動了最強的保護。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冰冷的
體抱入懷中,那輕得沒有重量的觸感讓他的心一寸寸下沉。她的臉色白得像紙,長長的睫
上凝結著細小的
珠,分不清是夜
還是淚水。他伸出手,輕輕拂開她黏在臉頰上的濕髮,指尖傳來的冰冷讓他一顆心揪得死緊。
「好諷刺??」
他低聲呢喃,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無奈。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龍氣源源不斷地溫
著她漸漸失去溫度的
體。他不再猶豫,也不再考慮任何後果,抱著她,化作一
撕裂夜空的
光,朝著皇宮的方向飛馳而去。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她自己。
他低頭看著懷中那張因憤怒與悲痛而扭曲的臉,心頭湧起一
滔天的恨意,恨秦墨嵐的有眼無珠,更恨楚冉冉的卑劣竊取。
她的聲音輕飄得像隨時會散去的煙,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控訴。清淮抱著她的手臂猛然收緊,幾乎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他想堵住她的嘴,想告訴她別再說了,可那些話像利刃一樣,不僅割傷了她,也鮮血淋漓地刻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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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膽小鬼,不
得到妳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
頭髮。妳現在馬上給我忘了他,忘掉這一切,妳聽見沒有!」
他低喝一聲,試圖再次上前,一
無形的屏障卻在他即將觸碰到她時彈開了他。那力量雖不強悍,卻來自她與其他神獸的連結,暫時將他這個最親密的守護者隔絕在外。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焦慮,怒吼聲在寂靜的荒野上空迴盪。他只能看著她,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幽靈,一步一步,走向無盡的黑暗。
「妳想幹麼?」
他將她抱得更緊,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
她那顆被掏空的心,卻只感受到一片刺骨的冰涼。
他就這樣默默地跟著,看著她漸行漸遠,離開了皇宮的範圍,走向城外無人的曠野。她的
影在月光下顯得單薄而詭異,那圍繞著她的四色光芒,像是在宣告著,她再也不屬於他,也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是,很諷刺。」
夜風
起她散亂的黑髮,
出一段蒼白脆弱的頸子,他看在眼裡,
口像被巨石壓住一般悶痛。他想過要衝破那層屏障,用自己的龍氣強行將她拽回懷裡,可他怕,怕他那樣
會徹底摧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她的
體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突然軟倒下去。清淮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幾乎在同一時間停
。那層阻隔著他的四色光
,在她失去意識的瞬間,如同幻影般悄然消散。他沒有絲毫猶豫,
影化作一
金光,瞬間出現在她
邊。
「妳給我聽清楚,趙清清。那個位置,她楚冉冉不
。從今以後,妳也不許再為那種人、那種事,浪費一滴眼淚。」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將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卻發現她的
體正在一點點變冷,冷得像一塊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只能跟著,像一個沉默的影子,與她保持著一個恆定卻折磨人的距離。那
由四種印記構成的光
,像一
冰冷的透明屏障,清晰地映出她踉蹌的每一步,卻將他所有的觸碰和溫
都拒之門外。他的吼聲消散在風裡,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睡吧,睡著了就不會痛了。」
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冰冷的語氣下是壓抑不住的狂怒。他大步
星地離開軍營,將
後那片燈火與溫情徹底拋棄。
「趙清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