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安心的味，是她喜欢的味。

        “我去，你这人能不能控制一下手劲儿，疼死啦。”舒瑶拍开他的手，吃痛地捂着左脸。

        舒岑吃东西很快，但姿态并不鲁，一碗面很快见了底。他没急着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面汤，偶尔夹一筷子黄瓜，目光落在她上。

        “接下来去哪儿？”舒岑双手插回袋，看着她。他个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又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太一样。

        “妈问了你几次，让你专心画画，别想太多。”

        “才不是。”舒瑶小声反驳，接过筷子。

        “哦。”舒瑶低下，几乎在筷子尖尖出了神。

        “看什么？”舒岑忽然抬眼，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舒岑又心疼，又想笑：“疼你个，有肉吗，你就喊疼。”

        舒瑶的咙里泛着苦味。

        “好了。”他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些，“这么多人看着呢，舒大小姐，注意点形象。”

        一顿饭吃完，和了许多，心情也似乎明朗了些。走出面馆，冷风再次袭来，舒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猛地往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淡淡洗衣香味的校服外套里。

        “禁止造谣。”舒瑶立刻抬起，瞪他，“我进步很大好不好，老师上周还夸我来着。”

        “丑死了。”舒岑嘴上嫌弃，却从书包侧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是吗？”舒岑挑眉，被她逗笑了。

        她想告诉哥哥，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她真的很累，也真的很想很想他。

        最终还是慢慢放下了手臂，轻轻落在她单薄的背上拍了拍，安抚妹妹的情绪。

        舒岑叹了口气，任由她抱着。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细微颤抖。这个傻丫，大概是把这段时间积攒的眼泪，都攒到这时候了。

        舒瑶这阵子压力大，胃口又不好，白皙的小脸上，贴骨，没几两肉。

        “慢点吃。”看她吃得急，他出声提醒。

        “我不。”舒瑶把他抱得更紧，贪婪地汲取着他上的温度和气息。

        舒岑低看了一眼那只小心翼翼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放慢了脚步，合着她的步调。

        “我饿了嘛。”舒瑶鼓着腮帮子说，“我中午胃口不好，你又来的那么晚，我都快饿晕了。”

        等待上菜的时候，气氛有些安静。舒瑶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哥哥。他正拿着纸巾拭桌面，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沉静。

        “先吃饭。”舒岑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包，连同自己的书包一起拎着，“想吃什么？这边你熟。”

        “哥……”闷闷的声音从他前传来，带着哽咽的尾音。

        面馆不大，但很干净，这个时间点人不多。他们选了靠里的一张桌子坐下。舒岑点了两碗牛肉面，又加了一碟凉拌黄瓜和一笼蒸饺。

        舒瑶接过纸巾，擤了擤鼻子，瓮声瓮气地问：“……我们去哪儿？”

        “快饿晕了不知自己找点东西吃，你是三岁小孩吗，饿死你得了。”舒岑伸手掐了掐她脸上的肉。

        舒岑的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手臂悬在半空，似乎有些无措。这里是画室宿舍楼下，虽然天色已暗，但仍有零星的学生进出。

        “错觉。”舒岑把好的筷子递给她，“是你太久没见我，记忆出现偏差。”

，但是能逗她开心，舒岑倒是觉得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

        “你呢？”舒岑反过来问她，“除了哭鼻子，这一个月怎么样？速写机械舞的问题解决了？”

        “前面巷子里有家面馆，牛肉面很好吃。”舒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边，手指悄悄勾住了他校服外套的衣角。

        舒瑶脸一热，移开目光，盯着桌上的筷筒：“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又长高了？”

        “那就去吃面。”他说。

        面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舒瑶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舒瑶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退后一步，低着用袖子胡乱了眼睛。

        “那不然？”舒瑶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我现在画得可好了，相比之前实现了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