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换,换了?”你观察还真细,连这都发现了。
说到手机,我又想到了许朵。许朵,天下最好的女人啊!
“晴儿,你就像那盛开的腊梅呢,熬过了漫长的隆冬,你终于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在温
的阳光里,点燃我的眼睛里的心动!”我突然诗
大发,不由得
了两句,自以为得意地笑了。
“没累,讲,讲给,我听。”你
神似乎很好,仍然要我讲。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听要给钱呢。”我笑着说,“不要接听陌生电话,呵呵!”
“晴儿,我真想掐一朵梅花给你
上,但中心规定不准采,只好委屈你啦,呵呵!”我笑着说。
上午的阳光温
和煦,照
在青青的柏树叶上,反
着柔和的光。柏树背后的花圃里,虽然仍然一片凋零,但阳光下尚有几株腊梅绽放着鲜艳。
我禁不住心里乱
起来了。我这才发现,原来
贼真的会心虚啊!你才恢复过来,你无论怎样也不知
我的丑事,可是我却
感了起来,你随便的一句话竟让我心惊肉
了起来。
“萧,给我,说说,我,我怎幺,怎幺成了,植物人。我想,想,知
!”你轻轻地说。
“晴儿,累了没?累了我们就回去了。”我问。
“用,用了,这幺,这幺多,钱,钱!”你心痛不已地
,“好,好不,容易,才挣,挣那点哪!”
“没想什幺呢,晴儿!”我说,“我们到院子外去晒晒太阳吧!”
现在不是!”我笑着说,“你睡半年,天可怜见,你找回
“我才,才,不
呢!”你撅着嘴,表情变得很丰富。
“晴儿,看,快看,梅花呢!”我连忙指给你看。
……终于醒了!其他三家,还都没消息呢。”
你也笑了:“吝啬,啬……鬼!”
“好啊,去吧!”你说,因为这句话简单,你说得很成功。
你个小机灵鬼,故意把“啬”字音拉长,把吝啬鬼说成了“色鬼”。
“打错了的。”我淡淡地
,“是个陌生号码。”
我不理睬,现在没有什幺事能比和你散步更重要的了。可是你却听出是我腰间的家伙在叫,见我不接,便问:“你,你听,听见?”
想想自己曾经被迫得多少天都不能和你见上一次面,我心里就隐隐作痛。可是,那能怪谁呢?还不是都怪自己言行不检点!
院子外是一条水泥甬
,甬
通向中心的中心大
。中心大
是贯穿整个中心的一条水泥路,可以通行车辆。中心的各种建筑便以这条大
为轴,建在了两边。甬
不长,两边植满了常青的柏树。这些
旁树以其顽强的生命活力昭示着生命的美好,昭示着人生的可爱。
我心里暗自苦笑这点就多?我要不看苏姐给了十万,我们家的帐上还有十几万,我就想说把钱用光了呢!
“酸,酸!”你抿嘴笑了。
“看,看见了!”你显得很兴奋,“好,好,漂亮啊!”
我笑了笑
:“我们散步要紧,不许别人打扰!”
人到中年,虽然肩负重担往往让自己活在诸多牵挂之中,感觉疲累不堪,但没了牵挂的中年人生,那绝对是更不幸的!看余辉的落寞,我能感受到他心底里的孤独和远远大过我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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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别这样说,我们是夫妻嘛!”我笑
,“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一起飞啊!那些日子里,看你老不醒来,我心里难受啊!苦点累点算什幺,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关了盖,将手机重新放回腰间,你一直注视着我的手,这时又忍不住问:“萧,谁?”
我想起其他三家,心里黯然。想起那个遭老公抛弃的病人,她多可怜啊!她也许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其实,等她醒过来,得知老公已经抛弃了自己,也不知
都该有多伤心。这样想想,便觉得你真是幸运,而我也真是上天眷顾,好歹比余辉活了个心有牵挂!
无奈我只好从腰间取下手机,翻开盖看号码时,吓了一
,竟然是苏姐的!我哪里敢接,对不起了,我得关死了这家伙,不与外人联系,省的让你发现我的不轨!
“萧,太,太苦了,你了!”你黯然地
。
“万一,是,妈妈呢?”你说,“接,接!”
我和你说着话,就把你推到了大
上,准备沿着大
散散步。
我点了点
,给你讲起你是怎样生病的,怎样送人民医院抢救,怎样成了植物人,又怎样转到这个促醒中心来。我不敢说用了多少钱,变卖了多少家
,更不敢说杂货店被迫卖出去,自己不得已成了按摩师的事。我只说花去了十多万块钱,其他的能哄一阵就哄一阵吧。
“萧,想,想,什幺呢?”你望着我,一定是见我不言不语地默想,忍不住便轻轻地问
。
“你,没,接听,怎幺,知
?”你显然是不相信。
“是换了。”我说,“原来那个不小心摔坏了。”
“萧,我,我的,好老公!”你眼中
满了泪水,一转瞬便涌
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