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赢辽东这一战,但必须要赢的足够惨,惨到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才威胁不到文官实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朱国祚等齐楚浙宣昆秦闽川诸党,乃至大部分东林党在这次行动中,都没有横插一杠的原因。
燕山学府的事情这么大,文臣们实际上早就知道了,朱由检在那里教授十几万贫苦子弟读书识字,并且着重算术,这意图是什么?傻子都能看出来。
先夺田,再练兵、随后安插官员,改革税制,这种手段,历史上比比皆是。
文臣只是被朱由检连续钻了空子,才一时不察,让朱由检的新生武勋势力崛起罢了,这不代表他们是傻子。
辽东之战必须惨胜!像杨涟那种还在支持朱由检的人,也必须踢出朝堂。
想到这里、朱国祚眯了眯眼睛,随后对姚宗文道:
“让徐邳一带的官员做些事情,随后借口将杨涟、左光斗等人调往徐邳监督赈灾。”
“好!”听到朱国祚的想法,姚宗文眼前一亮。
杨涟不是卖弄他巡察御史的身份吗?那好!现在就是他该动用他巡察御史身份的时候了。
只要杨涟和左光斗被调走,仅凭左右摇摆的刘一燝,以及独木难支的叶向高,根本就无法阻挡他们。
只是在他们谋划的同时,一名官员也快走进了他们所处的偏殿,随后作揖道:
“阁臣,顺天府和永平府派出检查灾民身份的官员和兵马,被上直十二营的兵马乱棍赶走了……”
“他们没说这是六部和内阁的指令吗?”沉潅皱眉轻喝。
“额……”官员面露尴尬道:
“下面的人说了……但上直十二营的将领们说……”
“我等武夫,粗鄙也,不识文字,请拿出齐王令”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朱国祚三人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虽然他们没想过这种事情能发展很久,但也不至于才执行了一天,就被上直十二营被破坏了,并且还是以不识字这种理由。
这不是妥妥的用文臣经常嘲讽武将的话来反嘲讽文臣吗?
你都说我不识字,粗鄙,那我现在还真就看不懂字了……
“匹夫!”姚宗文小声骂着,但谁都知道他是在骂谁。
朱由检、他手下的兵马和他一个脾性,他才不会在意顺天府和永平府的官员,拦着他办事,便通通打杀便是!
“冬——”
在朱国祚三人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主殿的鼓声响起,三人只能起身,继续去参加议事。
只是当他们返回主敬殿的时候,屁股还没有坐热,叶向高便开口道:
“刚才内阁接到消息,盔甲厂火药运抵居庸关被万岁下旨拦下,眼下已经重新转运往辽东。”
“万岁旨意原文,盔甲厂属兵仗局,兵部无权过问。”
叶向高一席话,朱国祚三人脸色又变成了猪肝色,他们没想到皇帝已经撕破脸皮到这种程度了。
以往兵部调盔甲厂的火药和甲胃,皇帝可是问都不问。
这下好了,火药调不走了,兵部在盔甲厂的地位也被否定了。
“万岁没有说军粮的事情吗?”忽的杨涟皱眉询问,而叶向高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