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只是虚虚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被解开，出锁骨和膛。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正在解开席勒甲的扣子，他的动作有些暴，但是席勒并不想阻拦。

        他躺在床上，眼睛有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的学生动作。

        布鲁斯有些不耐烦地扒掉席勒的衣服，他甚至有点埋怨他的教授为什么要穿这么多，他自己的面罩和蝙蝠侠的紧衣也不知何时已经被甩到一边，他们第一次将肤紧紧相贴。

        年轻人的灼热躯将席勒的包围，肤相贴带来无与比的安全感，这是植于人类本能的感受――亲吻，拥抱，爱抚，这些动作让人类感受爱与温，将荒原孤独的野兽拽入人间。

        布鲁斯的手指与席勒的手指紧紧相扣，青年人已逐渐脱离青涩的躯和他的教授紧密相贴。

        贫民窟之行令布鲁斯瘦了许多，但是只要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布鲁斯向来是一个注意的健康的人，因此，在一年多的锻炼之后，他的肌肉量和下脂肪层又大上恢复过来，尽无法与另一位蝙蝠侠相媲美，但也足够他拥抱他的教授了。

        下脂肪与肌肉的完美搭令布鲁斯的肉呈现出利落而畅的线条，伴随着肤表面汗水折出的光线，显示出一种肉独有的感。

        而年轻人丰沛而饱满的肌肉带来的是灼热的温和蒸腾的吐息，这种温度和气息将席勒紧紧禁锢其中，雾气凝结在他的眼镜上，令布鲁斯的影模糊起来。

        他试图伸手摘下眼镜，却被布鲁斯阻拦，席勒隔着朦胧的白雾看过去，布鲁斯俯下，用牙齿咬住席勒的眼镜，将它甩到一边。

        他牢牢扣着席勒的双手，仿佛生怕他逃跑一样。

        没有的镜片的遮挡，席勒的灰色眼镜完全暴在灯光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要看清布鲁斯，这却让他那向来沉郁的眼睛呈现出迷离的感觉。

        于是布鲁斯低下，去亲吻席勒的眼睫。

        席勒闭上眼睛，这让他的神情仿佛像是在邀请，布鲁斯的吻又一次向下，席勒仰起，于是他的吻便顺着他的结下移，掠过颈侧的伤疤，落至锁骨。

        布鲁斯松开了扣着席勒的手，席勒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抱住了布鲁斯，他的指尖碰到一点儿凹凸不平的痕迹，那是布鲁斯脊背的伤疤，很长，自颈后贯穿脊背，一直蔓延至尾椎。

        席勒知，布鲁斯的经过蜥蜴血清的改造之后并不会留下疤痕，现在这疤痕，依然可以称得上是“情调”。

        但他必须承认，他该死的就是吃这一套。

        于是席勒的手臂收紧了，他将布鲁斯抱在自己怀里，布鲁斯侧过，将耳朵放在他的老师的膛上，那里，鲜活的心脏正在动，令他产生恐怖的望。

        他想要贯穿这躯，想要将他的老师进自己的骨血，他看到席勒的颈侧出鲜血，血腥味弥漫在水汽蒸腾的小巷里，像是被黑夜吞噬的残阳。

        他总要将自己的老师拉进这个泥潭里，并永恒地纠缠下去，正如这个城市与高悬的太阳。